“難道老子這麼背,獵殺次火蜥蜴也能喪命?!”看著那再次發力朝著自己撞來的金鱗火蜥蜴,張朗臉都綠了,心中哀嚎道。
陽光下那隻火蜥蜴的頭部閃爍著片片金光,將張朗的眼睛刺的生疼:“老子還不能死,老子還有大好人生沒享受呢,要死也得死在女人身上啊!”
心中一個激靈,震驚的有些茫然的張朗一下子回過神來,手上的靈力快速慌亂的注入到了手上的納靈戒指中。身臨如此險境,他已經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思索該怎麼應對了,隻是本能的想取出什麼來抵擋。
從張朗現在的角度可以看到,金鱗火蜥蜴也受傷了。之前用來抵擋的比竟是靈器,而剛才的柳葉刀也是把威力不錯的靈器,如果這金鱗火蜥蜴這樣還一點事都沒有的話,那就有點太變態了。
如果此刻的張朗足夠冷靜的話還會發現,這金鱗的尖尖的腦袋上,除了那麼刺眼的金光外,也已經沾染了血跡。更重要的是,它那雙暗金色的眸子裏,此刻也不再那樣神采奕奕。
雖然裏麵憤怒的火焰依舊明顯,但眸子的光芒卻暗淡了許多,就連它這一次的發力躍起,和之前幾次比較起來也不再那麼淩厲。
但是,這些並不影響這似乎拚死一擊的威力,短促的破空聲又一次響起,金鱗火蜥蜴眼中仿佛閃過了一絲無力和一絲欣慰,直直的撞進了張朗的懷裏。
沒有了護盾,實力隻是三階靈士的張朗,怎麼可能承受的住這猶如山崩地裂一般的一擊。
金鱗火蜥蜴那尖尖的頭部在張朗眼中急速的放大,幾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了麵前。大駭之下的張朗也顧不得許多,握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的雙手拚命的在釋放著靈力。
轟!在張朗的動作剛剛做出來的刹那,那金鱗火蜥蜴尖銳的腦袋便閃爍著一抹金光撞到了。但是閉著眼睛的張朗感到身前猛然一股大力傳來,但是心中卻猛地一跳。
怎麼是這種聲音?撞擊的聲音很刺耳,比之前用護盾抵擋的時候聲音還要大上許多。
可張朗卻沒有時間去細想了,即便他已經有了心裏準備,可是那如潮水般鋪天蓋地而來的巨力,猛然壓迫他的雙臂,直接將他的身體再一次擠壓到了山石上。
“火蜥蜴...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又一次劇烈的疼痛衝擊而來,終於衝垮了張朗的承受防線,在意識渙散之前,這是他腦海中冒出的最後一個想法。
接著,張朗的意識完全陷入了黑暗。身體也因為失去了力道的支撐緩緩的貼著山岩滑下,軟到在了這礦坑入口的附近。
而張朗,卻至始至終不知道自己最後慌亂中取出來的東西是什麼,也不知道給予他這險些致命的一擊的金鱗火蜥蜴究竟怎麼樣了。
一陣微風吹過,微微吹散了這片空地上炙熱的空氣,也驅走了那些殘留的絲絲焦糊的味道。在剛才那些狂暴的聲音之後,此處陷入了徹底的安靜中,隻有附近山林中的樹木和灌木在風中搖擺著發出沙沙的響聲。
而如果此刻又人從這裏經過的話,一定會發現在這片安靜的空地上的怪異。礦坑前,有大片火焰燃燒過的痕跡,還有幾個不知道如何形成的沙坑。
幾個沙坑附近散亂的分布著一些二階火蜥蜴的屍體,而這些屍體上卻並沒有太多血跡,一隻隻反倒像是被什麼極重的東西給轟扁的一般。
而在距離礦坑最遠處的地方,沙地上淩亂的分布著一些大小不一的火蜥蜴足跡,如果細看便會發現有那些小一些的足跡,從此處淩亂的延伸到了附近的草叢中,不見了蹤跡。
有經驗的靈者一定會對這些足跡感到奇怪,因為火蜥蜴這種妖獸即便是遇到再大的危險,也都不會遠離自己的巢穴,因為它們在骨子裏堅信自己的巢穴才是最安全的。
除非,它們的巢穴或者巢穴附近,出現了讓它們從骨子產生不可抑製的恐懼時,它們才會離開。
而此刻,在那處礦坑的入口處,躺著一個麵色病態嫣紅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一身穿著簡樸,發型淩亂至極,斜倚著山岩似乎是睡著了一般。
奇怪的是在年輕人身前的沙坑中,此時安靜的躺著一顆黑不溜秋怪異的黑蛋。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顆黑蛋表麵上有著奇怪的紋路,而整體居然還在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光芒並不明亮,但是在配合上黑蛋前方不遠處那一灘爛泥的話,這些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那似乎是一灘肉泥,爛到了極致,連骨頭渣都沒有了,更別說分辨出來它生前是什麼東西了。最奇怪的是,這攤肉泥中竟然沒有絲毫的血跡!
反倒是在黑蛋和肉泥之間,有星星點點的幹涸的血跡灑在沙地上,看上去有些刺目。
“娘嘞...”當陽光已經徹底的消失在西方的山林間,天色緩緩暗下來的時候,微涼的露水開始悄然從天而降,滋潤著山林間的一切生靈。而這時那“睡著”的年輕人,忽然有氣無力的罵了一句,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