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應元麵上一副驚駭滿麵恨意滔天眼中卻閃動著得意的光芒,張朗心道壞了,著這家夥的道了。
而就在這時,李應元卻舉著那麵小小令牌,朗聲對周圍的靈者道:“諸位同道明鑒,我家公子前段時間被奸人騙去黑石峽穀獵殺妖獸,誰曾想卻一去不回!我們黑鷹上下苦苦尋找數日最後才在一處山洞中發現了他燒焦的屍首!”
說著,他猛然轉身指向張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喝道:“原來,竟是你這小子下的黑手!公子吳興是我們大當家和二當家命,竟然被你這惡徒葬送!這令牌在青靈城也獨此一份,正是我家公子的身份證明,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應元這連番的說辭沒有給張朗任何開口的機會,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剛才李應元故意開口詢問令牌的來處,而張朗隨口的回答更是直接承認這東西是他的。
這樣以來,殺害黑鷹公子吳興一事,張朗怎麼也脫不了幹係了。難不成讓他說這東西是隨手撿來的?!
張朗心中一陣懊惱,他怎麼也沒想到當日將吳興身上的東西搜刮幹淨,竟然還給今日埋下了禍根。
形勢再次發生了變化,本來周圍的大部分靈者都是偏向於張朗的,甚至有幾位都準備出手相助了。可是現在,沒人再會為張朗出頭了。
虛偽是幾乎所有靈者的通病,差別隻是病的程度不同而已。
被人收買攻擊其他門派靈者固然為人不齒,可殺害一同組隊獵殺妖獸的同道,卻是更讓他們無法容忍的行徑,盡管,他們中很多人都這麼幹過。
周圍的靈者頓時一片罵聲,幾乎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張朗,一個個重新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即便是之前看好張朗的,此刻也絕對不會出手相助了。
黑鷹既然是被人收買對紅葉門下手,那麼對家肯定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何況被殺害的還是黑鷹的公子,現在誰要是出麵,那就是直接和黑鷹站在對立麵上,沒有絲毫緩解的餘地。
為了這麼一個有些奇怪的年輕靈士得罪黑鷹和他們背後的人,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暗暗觀察這周圍靈者的變化,李應元簡直想仰天大笑。
“你真是能帶給我驚喜啊?!”李應元的麵容在興奮和憤怒的摻雜下有些扭曲,他將黑色令牌收進懷裏,一步步朝著張朗逼近說道。
“驚你大爺啊!”張朗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道今天簡直是倒黴無極限啊!可惜了,可惜老子還是個處男…
“本打算帶你會去給我澄清真相,現在看來沒必要了!小子,受死吧!”興奮的聲音都有些扭曲的李應元狂喝一聲,身上的青色靈力猛然噴發,如狂風巨浪一般直接卷向了張朗。
他已經無所顧忌了,麵對力竭的小小靈士,他選擇用最粗暴的方式進攻。
憑借著他三階靈師的實力,如此狂暴的靈力甚至能輕易將麵前的張朗撕扯成粉碎!李應元獰笑著,他知道也隻有這樣,才能夠宣泄他內心的憤怒和屈辱!
張朗死死的盯著那席卷而來的青色靈力光芒,雙手深深的抓緊泥土裏卻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躲過著臨頭的大難。難道,老子就這樣完了?
不這樣又能怎樣呢?不甘之餘,張朗的內心又泛起一股無力感。他隻是個小小的靈士,能夠折騰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住手!”就在張朗將所有的心思都用來一遍遍問候符龍它祖宗的時候,突然一聲嬌喝從遠處響起,然後便是一道刺目的紅光飆射而來,帶著尖銳的劈空聲直接打向了李應元的腦袋。
幾乎將所有靈力都用來凝聚殺招的李應元,聽到聲音還沒來得及轉頭便感到一股危險感籠罩而來。
大驚之餘,他沒有絲毫的疑慮雙手猛然翻轉,強行將已經逼近張朗的靈力團變向,然後朝著頭頂的方向一揚!
嘭!一聲刺耳的靈力激撞聲響起,紅芒猛然一滯,接著卻再次旋轉著直奔李應元要害而去。
李應元見狀大怒,大喝一聲,靈力團快速的形成一麵厚實的靈力護盾,右手則是忍痛激發自己的靈器鐵蒲扇,趕忙打向了那道紅芒。
砰砰砰!一連串的交響之後,紅芒明顯有些後勁不足,一個不慎直接被鐵蒲扇擊飛回去。
這時眾人才扭頭看去,卻見通往西城門的大道上,一行人正急速趕來,當先的卻是兩名女子,一個白衣勝雪麵帶輕紗,一個卻好似如火的紅蓮。
那行人雖還未走近,可是周圍的靈者頓時覺得眼前一亮,不少人甚至忍不住上前挪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