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赤目金雕如此狂暴的自我蹂躪著,張朗不禁撇撇嘴嘀嘀咕咕道:“用不著這麼自責吧,小心把妖丹給撞碎,我還有用呢。”
符龍無語的翻翻白眼,哼聲沒好氣的嘟囔道:“自責個毛啊,你這黑蛋太古怪。我看它是扛不住這黑蛋對身體的破壞,想要把黑蛋給敲碎才是真的!”
張朗一直,接著大驚失色的怪叫道:“不是吧,那我得趕緊阻止它啊,萬一真把黑蛋給我弄碎了,我不鬱悶死!”說著張朗又要動身,嚇的對麵的陽千紫一跳。
不過符龍接下來的話卻讓張朗打消了這個念頭:“你激動什麼,沒看出來它的生命氣息已經弱下去很多了麼?這會也就是垂死掙紮而已!不過待會估計你給它開膛破肚可就容易了,它的喙那可是堅硬無比啊!”
對符龍這話張朗還是深表讚同的,經過這金雕一番自我的蹂躪,此刻它的前胸處已經一片血肉模糊。可是那個位置距離黑蛋所在還有不小的距離,張朗已經嘿笑著開始尋思怎麼取出黑蛋和妖丹了。
而這時候符龍的聲音卻再次疑惑的響起:“小子,你說這黑蛋是跟馭獸訣是一起得來的?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張朗不明所以,搖搖頭有些不忿的說道:“別提了,那個於重海裝的跟多牛似的,可誰曾想那麼窮啊!除了馭獸訣和這個黑蛋,連件靈器都沒有,著實氣人。”
符龍哼了一聲沒理會他的不知足,接著又開始暗自琢磨著黑蛋的來曆,雖然一時間說不上來,但他總隱隱覺得這黑蛋古怪的厲害,可到底是那種妖獸的蛋呢?
世間妖獸種類繁多,特別是在天塹壁障之外的洪荒之中,怪異和強大的妖獸數不勝數。符龍見識算是十分多廣,可他依然不敢說熟悉所有的妖獸種類。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放眼整個天下,對妖獸以及各種靈草的見識,無人能出其右。可即便如此,這黑蛋對他來說也隻是感到熟悉,卻根本記不起來到底是何種妖獸。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黑蛋的來曆必定不凡。即便是高等妖獸,它們的幼獸或是妖獸蛋就算是有異樣,也絕對沒這黑蛋這麼古怪,一個能吸收靈力並且還能爆發出如此強悍威力的蛋,定然不凡。
在符龍的思索中,張朗卻是眯著眼睛笑吟吟的看著那金雕繼續自殘。陽千紫已經有些不忍心看那血肉橫飛的場麵,別過臉去隻是等著張朗下一步的安排。
可張朗卻沒有什麼安排,隻是站在旁邊看熱鬧,而且還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這讓陽千紫一陣無語,要論起殺人來,或許張朗殺的都不夠她的零頭,再加上他平時總是一副猥瑣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還是個膽小拍死的家夥。
但是現在麵對著這五階妖獸瘋狂的自殘,其血腥暴力程度連陽千紫這個見慣鮮血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可張朗卻偏偏很享受。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啊!扭著頭打量兩眼放光的張朗,陽千紫抿起嘴唇心中怪異的想到。似乎和張朗接觸的越多,就越會發現他身上流露出來的不同特點,也越發的會讓人感到迷惑。
其實論起來什麼血型的場麵,這五階金雕的自殘還不如三足泥蛙的死相來的刺激,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張朗根本就無視掉這些,他之所以看的津津有味,是因為在期待著這妖獸幹脆直接將妖丹給啄出來。
“如果它真的自己把妖丹給啄出來,那我可省事不少!”張朗忍不住雙手環抱胸前,美滋滋的摸著下巴賤兮兮的想到。
赤目金雕是五階妖獸不假,可是經過這麼一番的折騰此刻動作也開始慢慢變的遲緩,可它卻仍舊在轉著圈翻這個,努力用各種姿勢啄著自己的腹部,隻為了能夠將肚子裏那個帶給它恐懼吸走它生命的東西弄出來。
可這明顯已經不可能了,黑蛋在張朗的靈力灌注之下直接通過傷口砸進了它身體裏麵,金雕再大的本事可身形在那擺著,用堅硬鋒利的鳥嘴去啄腹部一側都是不可能,更別說將黑蛋給弄出來了。
終於,在赤目金雕哀怨不甘的眼神中,它身上的靈力波動越來越微弱,先前那狂暴的氣勢此刻也已經消散的所剩無幾。
此刻的它不再是這片地域裏的霸主,而隻是一直無助的小鳥一般,隻是在努力要用盡最後的力氣,將身體內的那個恐怖的東西弄出來。
“完了,這赤目金雕徹底玩完了!”就在張朗看的出神時,符龍忽然莫名其妙的歎息著冒出這麼一句話,說著還歎息一聲,語氣十分的惋惜。
看得正享受的張朗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嘿然道:“我說老泥鰍你到底是哪邊的?它玩了你惋惜個毛?難不成你希望它把我給弄死?”
“咳咳,我不是這個意思。”見被張朗誤會符龍頓時有些尷尬的幹咳一聲,收起剛才的情緒悠悠說道:“隻是眼睜睜的看著這麼一隻五階妖獸被你給玩死,略有感慨罷了!怎麼說它也是幾百年的妖獸了,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