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兩天裏,張朗再也不像是之前那麼謹慎小心的躲避妖獸,反而是不斷的在沿途尋找妖獸,然後用仿氣術欺騙,血藤擊殺!
陽千紫也曾勸慰過張朗,畢竟越走這些妖獸的等級越低,它們的材料也就更加的不值錢,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這樣辛勤的獵殺。
可是張朗卻搖搖頭一本正經的告訴她,再少也能換靈石!對於靈石他的態度是能多賺一顆就是一顆,絕對不嫌多!
幾次勸慰不成,陽千紫感覺自己還差點沒反過來被張朗說服,最後她隻得作罷任由他折騰,生怕自己也變成他這幅財迷樣。
而所幸這一路走來遇到的多是四階三階的妖獸,五階妖獸也遇到幾次,可都在符龍的幫助下被小心的避開來,否則正麵衝突又免不了是一場惡戰。
而發覺周圍開始出現大量三階四階妖獸,張朗和陽千紫都很清楚,他們距離青靈城已經越來越近,兩人的話也逐漸少了下來,陽千紫甚至重新戴上了輕紗,臉上也漸漸的開始恢複往日的冰冷。
張朗對此並沒有什麼表示,他之前已經和陽千紫交流過,對於他提出要幫忙的打算,陽千紫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並言辭警告張朗如果他插手以後兩人就永是路人!
這個懲罰未免對張朗來說太過狠了點,可是念及陽千紫說這些話時語氣裏的擔憂和眼中閃動的水霧,他便也隻得心中暗自歎息著苦笑應下。
陽千紫的話越來越少,差不多已經恢複了最初她傷勢複原時的樣子,那張姣好的麵容上消失了許久的冰冷,也再度出現。
張朗曾不止一次聽到她在夜裏低聲的歎息,也有幾次被她那些糾結的夢話給弄的哭笑不得。
張朗很清楚,陽千紫的排斥是不想讓他趟這趟渾水,畢竟他們烈陽門要對付的是青靈門這樣的龐然大物,況且還有個不知深淺的神秘盟友在側,不管是成是敗,都十分危險。
也正因為明白陽千紫的是在擔心自己,所以張朗才會一次次苦笑著應下,心中卻更加堅定了最初的想法。烈陽門成功與否對他來說不重要,青靈門的繁盛衰落和他也沒有多大關係,他所在乎的,隻是陽千紫而已。
一旁河流的河麵越來越寬,水流也顯得比原來更加急切了許多。看著河岸兩側開始出現的低矮山崖和遠處那些高大的山影,張朗知道,他們距離城外越來越近了。
又行了半天,張朗和陽千紫同時停在一處奇怪的河流分叉口處,互相對視了眼都有些茫然。
之所以說這處分岔的河道奇怪,是張朗兩人沿途而來的河流和旁邊一條河流都是從前麵的寬大河流的分支,而且像是兩隻對捧的手掌一般都是彎曲的。
或者換個說法,隻有張朗他們沿途而來的這個河流才是個分支,而那幹流的河水則是繞了個圈又流向了山林的西北方向。
“老泥鰍,這個岔道就是齊風那小子被衝走的位置麼?!”張朗眯眼望著遠處的山脈,心中暗自對符龍說道。
符龍應了一聲,聲音平淡的說道:“是啊,那小子和你們一起墜落山崖之後我的靈力都被寄魂玉封住,沒能將他和你們拉在一起。進入前麵的那個河道,估計行不多遠應該就是困龍坡的方向了。”
張朗暗暗點頭,望著遠處的群山卻看不到絲毫熟悉的感覺,不由有些疑惑的嘟囔道:“奇了怪了,我以前怎麼從來不知道困龍坡後麵的山崖下還有個河流!而且,這些河流的流向都是自動向西的!”
陽千紫也是微微一怔,接著有些恍然的道:“是啊,這河流怎麼是自西向東的?你不是從小生活在青靈城的麼,怎麼會不知道呢?!”
張朗苦笑著搖搖頭,接著又掃視著周圍道:“我知道困龍坡西北方向有一個湖泊,應該就是旁邊這條河流的流向。可是這前麵的河流似乎是從青靈城地下流出來的一般,這可就真的是聞所未聞了!”
在兩人的疑惑中,符龍卻是沉吟了一番點頭道:“說的沒錯,一般大河流的流向都應該是自西向東,可是你們被衝走的這條卻是從東朝西流的,的確奇怪。”
陽千紫也是皺眉思索了下,有些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道:“青靈城周圍的地形我也多少知道一些,並不見有什什麼大河流流過,更別說有自東向西了!”
張朗抬頭看了看天色,咧嘴笑了笑道:“紫兒,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咱們還是現在附近休息一晚!不然再朝前走就是深淵,進去也每個歇腳的地方。”
從河流的流向不難判斷出當時幾人落崖之處就是遠方那些高山的某處,而隻要找到上去的路或是繞個圈,便能直接進入青靈城城郊的山林了。
陽千紫微微吐口氣,神色中並沒有多少歡喜,而對於張朗的話她也隻是輕輕點頭,然後一言不發的徑直轉身開始尋找過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