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靈匪的確有些忌憚,不過也僅僅是忌憚而已。畢竟看到自己的同伴死狀淒慘,而敵人身份未明,他們自然是要謹慎小心一些為好。
可當張朗開口之後,這些人的臉色卻瞬間突變。看著一大群人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臉色瞬間變化,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起碼張朗在覺得是如此。
幾乎同時,後麵的藥雲兒也恰巧感到了張朗背後,自然也將張朗那句話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朵中。想比較對麵那些人來說,她的反應倒還算淡定,隻是用無比古怪的眼神盯著張朗的背影看個不停。
雙方之間出現了一個短暫的沉默,張朗也不心急,就這麼冷冷的等待著,他相信對麵那群人中,肯定有人會先忍耐不住。
帶頭的大漢起初是一臉的茫然,轉而眼中出現驚疑的神色,下意識的便要轉身朝著人群中看去。不過他扭頭的動作才做到一般,卻猛然聽到了什麼似的,趕忙轉了過來,恢複了正常。
這漢子的動作很輕,不過還是被張朗看在了眼裏,這不禁讓他對人群中那個人更加好奇,心中也暗自凝重了幾分。
“什麼藥家?聽你在這裏胡說八道,小子,究竟為何殺我數名弟兄,我坐地虎在這附近也有些年頭了,那條道上的朋友不給寫麵子,你今天倒是要給我個說法!”恢複如常的那領頭大漢,忽然冷哼一聲如此說道。
張朗心中暗笑這家夥演技拙劣,卻並沒有將其拆穿,隻是笑吟吟的道:“你耳朵聾了不成?老子是佟家的!天落城佟家你沒聽過麼!”這麼說著的時候,張朗身上自然的散發出一股子紈絝的氣質,不過和他的造型實在有些不配。
對麵的那些人又是一陣陣遲疑,而原本躲在人群中的胖子,這時候也已經悄然的移動到了那坐地虎的身後。
緊跟著,有些焦急不知所措的大漢忽然又了主意似的,猛然一指張朗,破口大罵道:“呸!佟家我也熟悉的很,哪裏有你這號人物!看你這般模樣,也膽敢自稱是佟家的人,哼哼,小子,你不是天落城的人吧!”
這次倒是讓張朗一怔,對於天落城的了解也僅限於藥雲兒的描述,對於佟家到底是怎麼樣他卻是不清楚。
不過想來一個大家族,族中必然應該有些紈絝弟子才對吧!隻不過的那大漢說的也對,張朗自己的造型,的確古怪了些!旁的世家子弟那個不是錦衣華服,卻還沒見到過一生繃帶的。
暗罵一聲,張朗麵上依舊掛著滿滿的不屑, 哼聲道:“哦?你是小瞧小爺了?那便讓你們瞧瞧也無妨!”話音剛落,張朗全身靈力一震,那些包裹在身上的蹦躂頓時被絞碎激射出去,仿佛一蓬爆開的雪團。
繃帶消失,露出了張朗那精裝的上身,古銅色的肌膚顏色在陽光下泛著一層彪悍的金黃,看的對麵那些個靈者都是 一怔。
“呸!不害臊!”對麵那些可都是靈匪,斷然不會因為張朗此刻的模樣便有什麼不好意思,可是背後的藥雲兒卻不同,她可是個大姑娘家,猛然見到張朗的精光的背影,一陣恍惚之後便是頓時燒紅了臉,輕聲啐道。
藥雲兒的反應張朗自然明了,心中暗自一笑,心道小丫頭片子,看你之前還在哥哥麵前得瑟,嘿嘿,這才是個開頭,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看哥哥。
對麵那些人見張朗身上並無傷口的,隻以為他是故意偽裝成負傷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轉而想想,這些家族的子弟,原本就是行事任意,沒什麼道理可言。
接著,在一群人的注視下,張朗不疾不徐的從在納靈戒指上一抹,施施然取出一套備用衣衫,緩緩穿上,還不忘皺眉道:“為了假裝受傷騙取藥雲兒的信任,連衣服都毀了,隻能用這個湊合了。”
看他絲毫不把眾人放在眼裏,隻是自言自語著,對麵的一眾靈匪倒是心中信了七八分,隻有大漢背後的胖子,仍舊對張朗的身份表示嚴重的懷疑。
“還愣著幹什麼!當個靈匪就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不成?別忘了這裏是天落城的地盤,以前容忍你們存在的,難道就不怕以後城主大人忽然要滅了你們還附近一個安寧麼!”在那大漢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張朗突然喝道。
聽到這話,那坐地虎臉色直接變的難看起來。張朗說的沒錯,他們這些靈匪對天落城周邊有很大影響,說是危害也不為過。
不過由於他們多少都和城中包括三大家族有些或直接或間接的利益牽連,所以才能夠存在至今。
否則的話,那身為三階靈尊的城主一個不悅,輕易便能夠讓他們在這裏坐地為王的家夥全部鏟除,哪裏還有什麼威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