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過去,雲濤體內的咒殺之力已經占據上風!
他的境界,竟然被壓迫到彼岸王者級別!
雲濤形容枯槁,坐在風雪中搖搖欲墜,他能感覺到自己一旦跌破彼岸境界,命道之血一定會輕而易舉的取了自己的性命!
“不!我不能再被削減實力了!若再等下去,我將再無翻身可能!”
穀口處,雲濤咬緊牙關,手指在手腕處使勁一劃,刹那間鮮血從傷口處不斷狂飆。
鮮紅滾燙的血液順著關口往山下流淌,在雪白的地麵上異常醒目。
張清河見到雲濤的舉動,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失笑道:“咒殺之道,深入靈魂,莫說你放幹了自己的血,就算是你拋棄這具肉身也無濟於事。”
雲濤皺了皺眉頭,但他依舊沒有停止放血,因為他已經無計可施。
大概半個小時後,雲濤麵色蒼白如雪,體內的血液幾乎被他全部放掉!
他已經感覺到身體開始壞死,若不是因為他是修行者,此刻恐怕早已斃命。
但即便如此,他體內的咒殺之力,依舊沒有消減半分!
“難道……要把精血也放了?”
雲濤咬緊牙關,精血對於修士來說是本源,一旦消耗過多,輕者境界跌落,重則當場化為枯骨。
可現在,他體內的咒殺之力沒有絲毫減少,再持續下去,再要不了一天時間自己就得身消道隕。
念及於此,雲濤狠下心來,當真開始逼迫一滴滴金色的精血往體外流淌出去。
當然,精血珍貴,雲濤也不會任其自然流逝,而是拿著一枚玉瓶接著。
大概放了三枚玉瓶的精血後,雲濤的麵容已經十分蒼老,一頭墨發也開始泛起白絲,雙鬢更是如同白雪。
最為主要的是,雲濤的境界隱隱有加速跌落的跡象!
“不行……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我體內的咒殺之力,根本沒有減少絲毫!”
雲濤心亂如麻,又重新將這三瓶精血慢慢納入體內。
穀口內的張清河早有預料,他似乎是看得無趣了,目光從雲濤身上挪開,下意識的望著雲濤所坐山石下的鮮血。
那詭異的猩紅,就像是烙鐵,更像是一雙無形的血手,在不經意間揭開張清河腦海深處某個禁忌。
“兒子?”
張清河的身軀微微一顫,開始緩緩站了起來,纏繞在他身上的諸多冰鏈嘩嘩作響。
此刻雲濤因為失血過多,意識昏昏沉沉,哪裏能注意到冰穀內的異變?
他迷迷糊糊的收納精血入體內,正在他剛剛將最後一瓶精血納入體內時,忽然聽到耳畔就像是雷霆在炸響。
“兒子!我的兒子!!”
轟轟轟!
冰穀內傳出驚天動地的巨響,雲濤回頭一望,發現張清河竟然又癲狂了!
他捶胸頓足,口中鮮血狂飆,同時雙手也在天地間瘋狂亂舞,一道道璀璨的神圖之光照耀天地。
“不好!張前輩又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