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得讓它撒開了腿跑了,直到精疲力盡。”伊紮多拉說道。
“這跟錫拉有什麼關係?”雷爾有點不明白。
“我認為真相是最好的良藥。”
“什麼真相?”雷爾突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我不知道所有的細節。”伊紮多拉謹慎的對雷爾說道,“但我知道錫拉在龍卷風裏喪生了。”
“對不起,雷爾。”她說道。
“奧爾德將軍。”阿迪爾看見莎拉坐在床邊正看護著自己妹妹。
“我隻是想來看看。”莎拉說道,“你妹妹在逐漸好轉。”
“是的,好一點了。”他說道。
“你們唱的歌讓我想起了我的家族延續了幾個世紀的歌。”莎拉說道,“我很想學會它們。”
“你們所唱的歌,就不應該出現在人間。”阿迪爾沒有答應她。
“你是說在塞勒姆,很久以前……”
“你用你的歌作為武器。”阿迪爾打斷了莎拉的話。
“我那時是自衛。”莎拉說道。“為我的人民爭取一片土地。”
“什麼土地?”阿迪爾問道,“我們要繼續擔任歌曲的最終管理者。”
“我現在想和我妹妹單獨在一起。”他說道。
“我很高興你和你妹妹安全到達。”莎拉說完就離開了醫院。
雷爾呆坐在宿舍裏已經有段時間了,阿比蓋爾推門走了進來,看見一臉悲傷地雷爾,“怎麼了?”她問道。
阿比蓋爾走到身邊,看著她呆滯的坐在椅子上,“你看起來糟透了。”
“雷爾?”
“錫拉死了……”雷爾從嘴裏擠出這句話。
“什麼?”阿比蓋爾不敢相信。
“她說什麼?”塔利也從外麵走了進來。“怎麼了?”
“錫拉死了。”塔利走到阿比蓋爾身邊就聽到這句話。
“什麼?不可能。”塔利看著雷爾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她單膝跪在雷爾麵前問,“誰告訴你的?”
“她的死靈法老師……”雷爾悲傷的說道,“錫拉被龍卷風卷走了。”
“我們本來應該去海灘的。她的燈塔……”她陷入了更深層的回憶,“我們本應該去海灘的……她要帶我去她去過的最安全的地方。”
“她就在那裏……她沒死……她在燈塔……對嗎?”
“這合理嗎?去最安全的地方……這合理嗎?”
“合理。”塔利看著雷爾,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隻能點點頭。而阿比蓋爾本來就不多的情商在這悲傷的環境裏更是消失殆盡。
夜深了,塔利已經沉沉睡去。也許在此刻她才能露出最放鬆的表情。雷爾在下鋪看著天上的月亮,根本睡不著。
“不……”阿比蓋爾開始在床上掙紮,“不!”她大聲喊道。
“阿比蓋爾。”雷爾急忙下床。塔利也從床上驚醒急忙跳了下來。
“阿比蓋爾,醒醒。”雷爾拍了拍她。
布萊迪也打開宿舍大門從外麵闖了進來。
阿比蓋爾一臉的驚魂未定,“怎麼了?”她迷茫的問道。
“你為什麼在這裏?快出去!”她衝著布萊迪喊道。
“阿比蓋爾,你做了個噩夢。”塔利說。
“不,我沒有。”阿比蓋爾否認,“我隻是腿抽筋了,大家都反應過度了。”
“都別傻站著了。”她說道。“回去睡覺吧。”她倒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而對麵的雷爾則開始強迫自己休息。突然,她發現自己左手手心突然冒出一個心形圖案,那是錫拉留給她的印記。她一定還活在某個地方,雷爾在這一刻想到。
“其實你可以去醫務室的。”第二天武裝行進的時候,奈特對阿比蓋爾說道。
“為什麼?”
“心理創傷。”奈特看見阿比蓋爾要殺人眼神,“我是說畢竟你腳抽筋了。”
“你在取笑我嗎?”阿比蓋爾皺著眉頭生氣了。
“不敢不敢。”奈特急忙擺擺手。“沒人取笑你。”
雷爾和塔利也停了下來,看著她。“我從未感到過如此虛弱。”
“從來沒有過。”她強調,“這種感覺不會消失的。”
“悲傷總是頑固和狂野的,阿比蓋爾。”雷爾第一次說這麼有哲理的話。“你會沒事的。”
“察維爾的事我很遺憾。”雷爾說。
“錫拉的事我也很遺憾。”阿比蓋爾說道。
阿比蓋爾摸了下鼻子,不好意思的對奈特說,“總之,謝了。”說完她繼續向前追趕大部隊。
“我把勳章落在宿舍了。”雷爾對奈特和塔利說完,就朝宿舍方向跑去。
阿比蓋爾在訓練結束,一個人偷偷來到了醫務室。在住院大廳,遇見了正在監護自己妹妹的阿迪爾。
“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軍醫坐過來對阿比蓋爾說道。她回頭看了下阿迪爾,隨即被軍醫帶離了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