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上:可憐的小娜(2 / 2)

二人都很納悶,李福材夫妻受傷住院,老爺子應該讓李小娜去醫院照顧啊,怎麼會讓她回家來呢?李睿敏感的猜到,這裏麵可能另有隱情。

等車停到二伯李建業家門口後,李睿發現,李小娜似乎有些膽怯,竟然坐在車裏沒動,道:“走吧,我跟你一塊進去

。”李小娜側過頭,感激不已的看他一眼,推開車門往下走。

二人來到院子裏,李睿看到大堂哥李福生正蹲在台階上抽悶煙,院子裏除了他之外,沒有外人,房子裏倒是燈火通明的,卻不知道都有誰在家。

李小娜也看到了李福生,叫道:“大伯(發bai音)!”李福生把煙頭往腳下一扔,站起身來,用泥垢斑斑的皮鞋狠狠踩滅,擺手道:“你別叫我大伯,你不是我們李家的種!”

一句話說出來,李小娜已是泫然欲泣。

李睿聽得暗暗有氣,卻也不能說什麼,因為這極有可能就是事實,卻還是說道:“大哥,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別這麼說。”李福生見他也來了,微微吃驚,忙走下台階來笑道:“哈哈,小睿也來了,你怎麼過來的?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吃飯了麼?沒吃再在家裏吃點,都是現成的,嗬嗬!快進屋,快進屋……”說完極其親熱的攬住他的臂膀,擁著他往台階上走,又道:“正想求你幫忙呢,再給孩子找個好工作,嗬嗬,你現在可是大領導了,絕對能幫著找個好工作……”

他走了幾步,忽然留意到,李小娜也怯怯的跟了上來,喝道:“你不許進屋,就在外麵等著,賤種!”說完吐了口唾沫在地上。

此時屋裏的人已經被外麵的說話聲驚動了,出來了好幾個。

李睿抬頭看時,有二伯李建業,還有二大大(北方土語,即伯父的妻子),更有大伯的老婆也在,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年輕婦女,估計是大伯家裏的兒媳婦,心中一動,看來這事鬧得不小,大伯二伯家裏人都驚動了。

李建業見到李睿來了,非常驚訝,臉上卻是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道:“小睿你怎麼來了?你爸呢?”李睿說:“二伯,我爸在家呢,我這是送小娜回來的。”李建業聞言怒哼了一聲,道:“你還送她幹什麼?她值得你送嗎?今晚上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怕丟人現眼了,這個賤種,根本不是我們李家的種,也不是你侄女!”

李睿偷瞧了李小娜一眼,發現她已經低著頭哭了,心下非常憐惜,道:“二伯,已經查清楚了嗎?”李建業哼了一聲,道:“還用查什麼?你二哥都已經做了dna親子檢測了,這個賤種跟咱們家一丁點的血緣關係都沒有。”

李福生氣呼呼的說:“就在剛才,傍晚的時候,這個賤種的親爸爸叫了人過來,把養育了她二十多年的爸爸給打了個半死。我上去勸架,還特麼打了我幾下子。媽個比的,朱鳳英個賤貨,吃裏扒外,她特麼就是狗草的,她這個賤種也特麼是狗草的,是狗草出來的!”

李睿聽得心情非常沉重,對他說的沒有什麼懷疑,按之前李福材描述的那樣,那個開奔馳的男子送朱鳳英晚上回家的時候,還情不自禁地跟她接吻,這本身就是一種愛意的表現,因此,當朱鳳英被李福材打傷之後,他為老晴人打抱不平,也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不過,大人之間再怎麼發生恩怨情仇,可跟孩子無關啊,作為孩子的李小娜,本身是無辜的呀,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要被人譏諷說是賤種?

他這正思量的時候,李建業已經對李小娜下了最後通牒:“你從今以後再也不許姓李,也再也不是我們李家的人!你現在就滾,你愛去哪就去哪,找你親爸爸去也沒事,但是從今以後不能再進我們李家的門。你再敢來,我們就把你腿打折了!滾,快滾!”

李小娜嗚嗚的隻是哭,站在原地不動,瘦削的身影在黑夜中越發顯得瘦弱無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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