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拿出手機,打開那段視頻,遞給他道:“你們自己看吧,這是梁根親口供述出來的。”
黃之海把手機接到手中,黃之山與黃之河都湊過來看。
由於梁根在視頻裏的描述,已經全被李睿說了出來,所以黃之海將視頻連續快進了幾次,兩三分鍾就看完了。
黃之山看完已經氣得臉色紅彤、雙目圓睜,叫道:“惟謙這個……這個……這個畜牲,竟然做出弑祖的事來,無情無義,喪盡天良,孽畜啊,孽畜!我饒不了他!”
黃之海淚流滿麵,泣道:“父親,我到今天才知道您是被人害死的,兒子不孝啊……”
黃之河則是完全呆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睿朗聲說道:“真相已經水落石出,接下來該當如何就請三位拿主意吧。”
黃之山忿忿地道:“當然是把黃惟謙那個孽畜抓起來先啦!我要當麵問問他,是什麼蒙了他的心,讓他敢對親爺爺下手?這還是人幹的事情嗎?”
黃之海則沒有表示,擦拭淚水,眼睛隻盯著黃之河。
黃之河定定神,道:“大哥,二哥,我……我覺得,惟謙雖然自小頑劣不堪,但也是知分寸的人,他就算有再大的膽子,又怎敢對親人下手?這……這裏麵可能有別的關節,說不定是他……他受人蠱惑,或者是被人利用了。我們也不要相信梁根一麵之詞,還是應該聽聽惟謙自己的說法。先……先不要抓他,先把他叫過來,當麵問問他。”
李睿鄙夷的看著黃之河,心說梁根都已經如實招供了,你又何必為你兒子遮掩醜事,難道真相是你可以遮掩得了的嗎?當下毫不留情的反擊道:“黃惟謙兩日前就已經趕來青陽,來之前沒有和你們通氣,來之後又沒有過來看望爺爺,而是不聲不響的躲在不遠處的普通酒店裏,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居心叵測。”
黃之河本來已經稍微鎮定下來,聽得這話又慌了神,埋怨而又心虛的看了他一眼,道:“或許他有別的事情也說不定,你先不要說他居心叵測……我還是不相信他敢弑祖,他……他雖然頑劣不堪,但也是有分寸的,怎麼可能……可能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惡事來?!”
黃之海冷著臉道:“都這當兒了,你還在維護你的寶貝兒子?他黃惟謙是個什麼樣的人,又能做出什麼樣的事來,咱們在場幾個誰不清楚?況且梁根都已經出麵指證他了,人證物證俱在,你居然還要維護他,難道你隻顧著寶貝兒子,就不管被害的父親了?”
黃之河羞惱成怒,道:“二哥,你……什麼意思?當父親的維護兒子,那是天經地義,是出自本能的做法,是下意識的,可不是故意幫他洗清罪責。如果他確實做了這事,我也不會饒過他的。我隻是不敢相信,他能做出弑祖的事來,他對長輩一向是敬重……”
黃之海冷笑著截口道:“你得了吧老三,還對長輩一向敬重,你既然這麼說,那我也就不怕家醜外揚了,前年仲秋,我過生日,在家裏舉辦宴會,你應該還記得吧,咱們兄弟子侄都來了,當夜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把我準備好的葡萄酒都喝光了,我便帶仆人去地下酒庫裏取酒,可剛進酒庫就發現,黃惟謙把你新娶的小媳婦、他的繼母壓在酒桶上,正在行苟且之事,卻把我給嚇了一跳,我趕忙離去,臨去之時咳嗽了一聲以作警告……哼哼,你還說他對長輩一向敬重,原來就是這麼敬重的呀?”
黃之河聽了這番話,隻驚了個外焦裏嫩,又氣又驚,又羞又恨,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黃之山大皺眉頭,道:“老二,正說什麼呢,你提起這不相幹的事來做什麼?”
黃之海道:“哥呀,這事怎麼不相幹了?老三不是不信黃惟謙能做出弑祖的事來嘛,那我就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他好生教養出來的寶貝兒子,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李睿在旁看著黃之河的頭頂,似乎已經看到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而且這頂帽子竟然是他親兒子送給他的,想想也就明白他現在的心情有多憋屈了。
黃之山歎道:“現在多說無益,趕緊派人,去把黃惟謙抓回來。若是不抓回來,我真擔心他會跑掉,他可從來不是老實聽話的人。”
黃之河突然間氣咻咻的叫道:“抓,把他抓回來!絕對不能讓他跑了,我一定要當麵問問他……算了,我親自去抓他!”
眾人被他嚇了一跳,全都看向他,卻見他老臉發紅,滿麵怒色,雙目暴突,顯然已經惱火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