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這個電話,李睿心裏踏實不少,覺得這趟北京之行還是非常順利的,不僅初衷任務全部完成,還好運得到了孫博這樣一個強力助手,老天爺還是很照顧自己的嘛。
趕到那所大學門口,李睿一眼就從進進出出的人流裏發現了莊海霞的存在,這丫頭今天穿的素淨而又青春,上身是一件圓領的灰色T恤衫、下身一條白色的百褶裙,裙擺直達腳踝,腳上一雙淺青色高跟鞋,纖麗的足麵裸在外麵,白得耀眼,穿扮的像是一朵清純淡雅的荷花,配上她的俊美臉孔與苗條身段,竟然給人一種學校校花的感覺。
她那輛大眾甲殼蟲就在路邊停著,毫不理會所停的位置讓不讓停車,也不擔心被交警貼條。當然,和她一起那麼停的人也不少,把校門口左右百米的路邊全停滿了。
李睿拎著大袋小袋下車,先走到她的座駕旁,將禮品袋都放到地上,才揚手向她招呼。
事實上莊海霞已經看到他下出租車了,但是沒想到他會帶著那麼多的東西,麵帶驚訝而嘲諷的笑容向他走來。
“嗨,美女!”
眼看莊海霞就要走到甲殼蟲前了,忽從停在甲殼蟲前的一輛卡宴越野車裏下來一個衣著時尚、戴著黑框墨鏡的白衣型男,他先和莊海霞打了個招呼,隨後邪笑著把手搭在車門上,手指有意無意的指向車前蓋上放著的一瓶紅牛,道:“一起玩啊!”
莊海霞順他手指方向看過去,看清後臉上笑容收斂,立刻變為萬年不解凍的冰山美女,冷冷淡淡的道:“你們玩的這套我清楚,車蓋上放水,搭勾女大學生,誰要是拿了水,就等於是‘喝我水’,諧音就是‘和我睡’,然後就上車跟你們去酒店了。不同的水,含義還不同,農夫山泉的意思是這個女學生值兩百元,綠茶是三百,脈動是四百,紅牛是六百,你給我準備的紅牛,可是你覺得一瓶紅牛值我這個價嗎?”
那型男沒想到她居然當眾講出其中的貓膩,多少有些尷尬,好在附近也沒外人,賠笑道:“老實說,一瓶紅牛絕對不夠,你這樣的怎麼也值一箱。錢好說,先上車,我保證讓你玩得開心,說不定以後能做我女朋友呢。”
莊海霞撇嘴道:“矮油,你口氣不小啊,我這樣的美女做你女朋友還是高攀你啦,你什麼來頭啊?”
那型男傲然說道:“在四九城裏頭,我這點來頭兒也算不上什麼,不過你看我開保時捷,也差不了,一個月零花錢也有個十幾萬。”
莊海霞沒說什麼,轉頭看向李睿,嗔道:“看熱鬧看夠了沒有?看夠了過來給我抽他,他當麵侮辱我!”
李睿早就將那型男做派看在眼裏,暗中惱火不已,聽到伊人召喚,大步上前,站到那型男跟前。
那型男身形不高,也就是一米七三四的樣子,麵對李睿的高大身體壓迫,很有些壓力,後退了一步,貼在車上,色厲內荏的叫道:“你想幹什麼?”
莊海霞道:“給我抽他,出了事我負責!”
那型男臉色一變,道:“我看你們敢!我告訴你美女,不答應就算了,犯不著打人,你們要敢打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馬上叫……”
“啪”的一聲脆響,一記耳光已經狠狠抽在他臉上,抽得他身子一晃,要不是車門擋著,就摔出去了。
莊海霞冷笑道:“當著我老公的麵侮辱我,你說你欠不欠抽?”
那型男又是憤怒又是驚詫,無論如何不敢相信,二人竟然是夫妻關係,這個穿扮老土的男子竟然是這位麗女的老公,這可真是終日打雁,讓大雁啄了眼。
不過沒等他回過神來,李睿又一把揪過他來,反手抽了他另外那張臉一個嘴巴,抽完斥道:“剛才那一巴掌是替我老婆打的,這一巴掌是我打的。你當著我的麵調戲侮辱我老婆,我抽死你也是活該。還要叫人,就你辦的這事,你好意思叫人過來幫忙嗎?”
那型男羞憤之極,不敢再說別的什麼,推開李睿的手,回身鑽進車裏,關閉車門,很快開車跑了。
李睿笑眯眯的看著莊海霞,隻覺多日不見,這個大美妞又比以前美了二分,那披散的秀發,那俊美的臉孔,那雪白的裙擺,無一不在撩撥自己的心弦,心下越發覺得當日聽從安穎的勸說、與她斷絕曖昧關係的決定十分之英明,眼前這樣一個俊美純潔的人兒,真是令人不忍心傷害她。
莊海霞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一箱紅牛是多少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