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
張老板連忙遞上自己的簽字筆：“我帶筆來了，章總，您用我的筆就行。”
章若水的臉色一片漆黑。
狗日的東西，非得把老子擠兌死是不是。
現在再不簽字也沒轍了，章若水隻好在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好了，簽完字了，我回去處理公務了，就不送了。”
章若水轉身要上電梯。
“等一下等一下。”張老板連忙道：“章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您還沒給租金呢。”
章若水在心中暗罵了張老板幾句，而後道：“租金得公對公轉賬，不過今天財務主管沒上班，小財物又不能隨意動用公司資金。
“這樣吧，我給你開發票。”
張老板稍加猶豫，最後還是點點頭：“沒問題。”
章若水掏出支票，唰唰唰寫上名字和金額，遞給了張老板：“這下沒問題了吧。沒問題我就回去繼續忙了。”
沒問題了，沒問題了。
張老板連連點頭哈腰：“章總，合作愉快。”
嗯。
章若水走上電梯，離開了。
張老板走到葉不凡跟前，支票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臉的洋洋得意：“姓葉的，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趕緊拿錢吧，一百二十萬，少一分我打斷你的腿。”
葉不凡：“你就這麼確定你贏了？”
廢話。
張老板道：“合同都簽了，還能有假？別告訴我你想耍賴啊。”
葉不凡：“合同？那合同呢？”
張老板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章若水把兩份合同都拿走了。
張老板道：“兩份合同都被章總給誤拿走了，我待會兒就去找章總要。”
葉不凡：“誤拿走？隻怕是他故意拿走的吧。”
張老板：“嗬嗬，姓葉的，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沒有腦子啊。”
“章總要那麼多合同幹什麼？他都已經支付了租金，就算拿走再多合同也沒什麼用。”
“隻能說他是誤拿走的。”
葉不凡：“你確定支票是真的？”
張老板道：“廢話，章總親自簽的支票，還能有假？”
葉不凡：“支票得蓋章才有效啊，可這張支票一片空白，隻有手寫簽名，沒有蓋章，就是一張沒用的廢紙罷了。”
嗯？
張老板連忙仔細查探支票，繼而渾身如遭電擊。
支票上果真沒簽章。
這張支票根本無用。
他頓時急的滿頭大汗，不過還是自我安慰道：“章總百分百是忘記蓋章了，我現在就去找他蓋章。”
葉不凡：“奉勸你還是別去了，去了也沒用。”
閉嘴！
張老板惡狠狠道：“你以為全天下人都跟你一樣猥瑣？章總還真不至於為了區區一百二十萬而言而無信。”
葉不凡：“哎，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張老板，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
“其實，章若水根本就沒拿下米歇爾計劃的合作權，而是被我們拿下了。”
“他都沒拿下米歇爾計劃，又租賃寫字樓做什麼？人家這擺明了是要賴賬了。”
閉嘴閉嘴閉嘴！
張老板氣的麵色煞白：“章總不是那種人，我比你們了解他。我現在就去找他蓋章。”
張老板甚至連電梯都等不及了，直接走步梯，跑進了章若水的辦公室。
一路上，他一直在心中祈禱著千萬別是葉不凡說的那樣，千萬別是葉不凡說的那樣……
章若水似早料到張老板會找來，一點不覺得意外，隻是平淡語氣的道：“張老板，稀客稀客啊，你怎麼來我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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