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過母親的人，遠不能體會到此時的痛。
“秦哥哥，你怎麼了？”
小寶不明所以，眼巴巴的看著她。
慕淺卻與小妍妍兩兩相忘，驚慌神色久久不能平複。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妍妍都要比小寶成熟穩重。
小寶生在富貴之家，受著過分的寵溺和愛，但小妍妍身邊隻有她，單親孩子成熟很早，懂事也早。
隻是慕淺低估了小妍妍的聰明。
“哎呀，真是的。剛才做飯手上沾了油，一不小心杯子就滑掉了。”
慕淺立馬去浴室拿拖把出來拖地，然後清掃地上的碎玻璃。
“小寶，咱們吃飯吧。”
妍妍去廚房自己盛了米飯，跟小寶兩人一起用餐，有說有笑。
看著兩個孩子好似對剛才的事情不在意似的，慕淺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飯後，小寶去把玩慕淺的平板電腦，小妍妍幫助慕淺收拾餐桌，然後進了廚房關上了門。
“我來洗吧。”
小妍妍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幾個碗我自己能洗的。”慕淺拉著她站在一旁。
但小妍妍卻執意站在水槽旁邊，擼起袖子，說道：“媽咪小時候就教導我要做一個勤快的孩子。”
她回頭對著慕淺咧嘴一笑，露出八顆潔白貝齒，“媽咪，你說是不是？”
嗡——
突兀間，慕淺腦子一片空白，身子不穩往後退了幾步。
怔怔的看著小妍妍，被驚嚇到。
小時候就知道小妍妍天資聰穎，帶著她去做了檢查，智商高的嚇人，而且她尤其喜歡微表情，善於觀察，記憶力驚人。
慕淺本以為她再怎麼睿智也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誰知道一雙毒辣的眼睛堪比火眼金睛。
隻是見了一麵就發現了她的身份，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
“變聲器跟人的聲音區別還是非常大的，雖然在外人聽起來不明顯，但我天生對聲音敏感。還有……”
小妍妍拉著她的手，指了指她手腕和手臂上兩顆細微到不容易被人發現的痣，“我媽咪這兒也有痣。”
“妍妍，你胡說什麼。”
慕淺嚇壞了，極力佯裝平靜，看著說道。
但小妍妍卻依舊神色淡然，“你不用解釋，都是一位叫顧輕染的叔叔告訴我的。原本我也不相信，現在看見你，我就確定了。”
“顧輕染？”
慕淺徹底蒙圈了，完全搞不懂顧輕染到底想要幹什麼。
一別四年，他費盡心思打造她，然後讓她女扮男裝，可現在又把她身份告訴了司靳言又告訴了小妍妍，他到底有什麼計劃？
“是的，顧叔叔告訴我的。但隻有我知道，其餘誰都不知道。包括小寶。”
她望著她，一雙杏眸中蕩漾著激動的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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