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幾上立著或倒著幾隻空酒瓶,司靳言卻一個人像一灘泥一樣躺在沙發上,手裏還抱著酒瓶子,閉著眼睛嘟噥著什麼。
慕淺皺了皺眉,走了過去,將手包放在沙發上。
上前,奪走司靳言手裏的酒瓶子,“別喝了,你在作踐自己對你有什麼好處!”
昔日裏氣質儒雅,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的司靳言,今天弄得這般邋遢,毫無形象,倒是像極了碌碌無為整日以酒買醉的醉漢。
“我讓你滾出去,你聽不……淺淺?”
司靳言還以為是跟著他一起過來的保鏢,睜開眼睛吼了一聲,才發現站在麵前的人是慕淺。
“淺淺?”
見到慕淺,司靳言立馬站了起來,泛著酡紅的臉浮現出幾分無措,“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你在幹什麼?”
慕淺蹙眉,指著桌子上那些空酒瓶,很是憤怒,“就這麼折磨自己嗎,你是瘋了?不想跟楊柳結婚就直接拒絕,哪兒需要那麼多理由。婚姻是你自己的,當然要你自己做主!”
她怒其不爭,將酒瓶子狠狠地放在桌麵上,發出砰地一聲,又道:“當初你不繼承司家公司,你爸爸媽媽一樣拿你沒辦法。現在讓你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你就認慫了嗎。”
有時候慕淺真的搞不明白司靳言到底在想什麼。
他方才目光灼灼,此時卻雙目無神,揮了揮手,頹敗的跌坐在沙發上,“他們態度太堅決。”
“他們態度堅決,你就要答應?”
慕淺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隱瞞著我?”
司靳言手肘撐在沙發上,托著額頭,搖了搖頭,“我哥雖然做了骨髓移植,但是出現罕見性再生障礙性貧血。醫院為我哥做了檢查,發現血象還沒長,很有可能做二次骨髓捐獻。我……我哥現在情況並沒有外界傳的那麼好,反而很糟糕。我媽對……嗝……”
說著說著,司靳言打了個酒嗝,有些難受的伸手捂著胸口,許是因為酒喝多了的緣故。
接著又說道:“我媽她對楊柳捧在手心裏,她……她擔心楊柳不會給我哥捐獻骨髓,那我哥……他隻有等待死亡。你明白嗎?”
事已至此,慕淺怎麼可能不明白。
所以司靳言並不想跟楊柳結婚,即便是楊柳緋聞鬧出來了,司家人心思很清楚,但是為了大兒子司文淵的未來,他們隻能以司靳言的婚姻來作為楊柳為司文淵捐獻骨髓的籌碼。
說白了,司靳言就是犧牲品。
慕淺心頭一沉,終於明白楊柳為何那麼大的自信。
她斂了斂眉,坐在沙發上,有些煩躁的拿著桌子上司靳言喝剩下的酒瓶喝了一口。
一解心中煩愁。
“楊柳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她柔聲問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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