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黑暗中聶忻宸的臉上看不清表情,藍穆雪都能猜到,此刻他的臉上必定滿是怒火,但語氣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藍穆雪的動作生生僵住,一言不發,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卻怎知道他隻是無奈笑笑,黑暗中傳來幾聲微弱的笑意,藍穆雪正發了呆,不知道該怎麼辦,聶忻宸卻突然間衝過來,猛的一下把她按在牆上。
藍穆雪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被他擒住,脫不開身,隻得一味掙紮。
“聶忻宸,你放開我!”有溫熱且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帶著刺鼻的酒氣和並不熟悉的香水味,混合在空氣之中,讓她覺得疲憊和反胃。
可是聶忻宸對她的警告無動於衷,依舊吻住了她的一雙薄唇。
可是藍穆雪已然放棄了掙紮,因為她知道,不管她怎樣掙紮,聶忻宸根本就聽不到她的話。隻是她覺得委屈,無比的委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委屈。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聶忻宸感覺到了來自她臉上的淚水,這才放慢了動作,把將她禁錮在牆上的手放了下來。
“”她為什麼哭了。
“聶忻宸,你憑,憑什麼?”說到這裏,藍穆雪已然泣不成聲,這些難道就是她原本就命中注定要承受的嗎?那命運是不是對他太不公平了一些。憑什麼這些就讓她一個人承受,藍穆雪越想也想不明白,越想不明白,就越想哭。
聶忻宸呆愣在一邊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看到蜷縮在角落裏旁邊的她,雙手抱膝,哭的像個孩子。
末了終究是清醒了過來,撿起藍穆雪丟在地上的枕頭被子,兀自一個人出去了。
這場鬧劇,就以聶忻宸的離開結束。
藍穆雪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感覺到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才擦了眼淚,站起身子來,坐在床沿,想著想著,竟然又哭了起來,果然那句話,女人是水做的,其實也並不假。女人可不就是水做的嘛。
迷迷糊糊,大概是哭累了,藍穆雪就這樣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有些落寞的從臥室抱著被子和枕頭出來的聶忻宸,默默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藍穆雪的哭聲漸漸低沉了下去,才起步離開來到書房。在書房裏的沙發上,隨意躺了下去,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長時期養成的生物鍾,讓聶忻宸不論在什麼時候都醒的比藍穆雪要早,就算是醉酒也不例外。天剛蒙蒙亮,聶忻宸便從沙發上睜了眼,在沙發上呆了一會兒,直到徹底清醒。才掀開被子,起身來到了臥室。他不確定藍穆雪有沒有醒,隻是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樓下餐廳裏並沒有她的蹤跡,大概是還在睡吧。
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開臥室的門,果然,藍穆雪依舊躺在床上,隻是睡姿一如既往有些不雅,天氣還是有些冷了,被子被她緊緊地睡在身下,扯也扯不動,所以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沒能來得及給自己裹上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