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吸口氣，笑著道：“密碼是我的生日，一七年六月三號，你要記住了啊。”
曲意看著她，“嗯”了聲。
“對了，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雲皎問道。
那天江正鳴給她的資料上有顯示，但是她看過去就忘了。
縱然她可以自己回去再看一遍資料，然後等小反派生日的時候，給小反派一個驚喜。
但是，親口問了不是會讓他們顯得更加親近？
曲意道：“五月七號。”
雲皎“唔”了聲，“就剩兩周了呀，等你生日的時候，我陪你一起過好不好？”
曲意望著雲皎，唇角淺淺彎了下，眼底深處，有光華穿透墨色流動。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好。”
雲皎也勾唇笑了。
此時正是早自習的時候，學生們都在樓道或教室裏讀書，嗡嗡的讀書聲十分入耳。
樓梯上倒也沒什麼人，曲意和雲皎一前一後上樓梯。
三層樓的距離不算長，很快就到了分別的時刻。
曲意從兜裏摸出那張卡，道：“還給你。”
雲皎：“……”
小反派這是唱的什麼戲！
故意誘惑她素不素！
太壞了太壞了！
雲皎背著手，用強大的意念力克製住接卡的衝動，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曲意：“我不需要。”
雲皎：“你需不需要這都是你的，我雲皎送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你可以轉手送人，也可以扔掉，或者燒掉。”
曲意舉著卡，十分耿介地陳述一個事實：“你已經窮的吃不上飯了。”
雲皎：“……”
微笑。
不氣。
小反派呢。
雲皎保持著微笑：“我窮沒關係啊，你可以養我的，曲意同學，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餓死吧？”
曲意：“……”
用她的錢，養她嗎？
曲意搖了搖頭，依舊舉著那張卡，“上次買家具我還欠著你的。這次……”
“江雲皎，這樣的話，我們之間的帳會算不清楚。”
雲皎笑了，她接過那張卡。
在曲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將卡重新裝進曲意兜裏。
小手順勢抓著他的校服，微微踮腳。
呼出的熱氣打在他耳根上：“我們之間的賬，永遠算不清楚才好呢。”
剛從辦公室拐過來準備去教室瞅瞅學生、卻被迫吃了波狗糧的秦明：“嗝……”
不是說和這小女生沒關係嘛。
這麼快就摟摟抱抱親親了？
小兔崽子！
嗯，從秦明這個角度看，女生抓著曲意的校服，踮著腳，頭微微偏著……這個角度，要不是在親他，他直播吃翔！
曲意杵在哪裏木樁似的一動不動……嗯，可能是害羞吧，畢竟那小子性子內斂。
可是美色當前，你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竟然……一動不動！
不好意思主動出擊，至少回應一下吧。
秦明都不知道該誇他柳下惠，還是該罵他鐵憨憨！
扶著牆，在心底直嘖嘖。
小情侶在這兒親親熱熱，秦明也不好意思大搖大擺過去。
曲意這小子本來就麵皮薄。
要是被他撞見，怕以後都會有陰影，更不敢和小女友親熱了。
為了學生的幸福人生，體貼的秦明又轉身回了辦公室。
臨走前，曲意還是直杵杵站著的。
秦明又是好一番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