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一米六五的個子，哪裏能輕輕鬆鬆就打到沈曄臉上？”
江正鳴：“聽到沒，那不是皎皎打的。”
此刻，這裏像極了小孩子打架現場。
護犢子的家長趕過來，還要掰扯掰扯到底誰家孩子打了誰家孩子，誰家孩子又吃虧了。
在江正鳴和沈成來掰扯的時候，雲皎抽空看了曲意一眼。
少年站在牆角，望著這邊，瞳仁是幽深的黑。
眼神沒有以往陰戾，整個人的氣質都柔和不少。
在對上她的目光時，少年眉眼彎了下。
很淺的弧度，但可以看出來他在對她笑。
雲皎也回他一笑。
旁邊的聲音忽然就中斷了。
江正鳴瞅著曲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就是曲意？”
曲意：“……”
挨著牆的曲意脊背繃得僵直。
唇角抿著，一臉嚴肅。
如臨大敵！
雲皎拉拉江正鳴：“爸、爸，這事兒跟他沒關係，你別……”
江正鳴吹胡子瞪眼：“你閉嘴！”
另一邊聽到“曲意”兩個字的沈成來，也朝那邊看過去。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沈成來鬆開沈曄，大步朝那邊走去。
看著沈成來走過去，沈曄垂在身側的拳頭攥緊。
“你怎麼也在這兒？”沈成來說著伸手，“臉上的傷是……”
曲意避開沈成來的觸碰，望著他的目光冷沉。
沈成來伸出的手在半空僵了一瞬，便收了回去。
看著曲意的目光依舊慈祥，“小意，你……”
“你什麼你，沈叔你兒子在那邊。”雲皎悠悠過來，將曲意拉到了自己身後。
沈成來：“……”
“哦，你不是問他臉上的傷嗎？他臉上的傷就是你兒子打的。”
沈成來看向曲意一眼，曲意的表情很平靜，也很冷漠。
自從江雲皎過來，他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眼底的冷漠微微化開些許。
所以，這場事真的是沈曄挑起來的？
沈成來看向沈曄。
沈曄的目光也很平靜，平靜又冷淡。
沈成來問：“他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沈曄冷冷淡淡一點頭，“是。”
沈成來吸了口氣：“你為什麼要打他？”
沈曄：“他是你私生子這個理由夠不夠？”
沈成來：“……”
原本引以為傲的兒子如今都學會了打架、頂嘴，甚至看向他的眼神冷淡疏離。
沈成來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辦公室的人看著這一出大瓜，還挺尷尬。
鬧到現在，擺明了這就是沈家的家事，不過這家事裏頭加了江雲皎而已。
校長咳了一聲，道：“家務事還請沈先生回家處理。我們眼下要解決的是，打架的事情。”
說著遞一個眼神給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微微頷首，看向沈成來和江正鳴，道：“這三位同學明顯都參與了打架，還專門找的監控死角，隻看傷勢也可以看出打鬥之激烈。來了辦公室，認錯態度也十分不好。”
“如此惡劣的行徑，本該做開除處理。但念在高考將至，便暫且作罷，勒令回家教育三周，書寫五千字檢討好好反省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