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暈染了大片血跡，還開了洞的衣服。
抬頭：“你家有女生的衣服？”
曲意：“……有幾件。”
雲皎眼眸微微眯起。
還不等她說什麼，曲意就解釋道：“是我……媽以前的衣服。”
雲皎“哦”了聲。
兩個人走進房間。
雲皎坐在床邊，看曲意給她找衣服。
衣服倒是挺新的，就是有點不符合她的審美。
雲皎道：“別找了。”
曲意轉頭看向她，用眼神表達了他的疑惑。
雲皎：“太醜了，看不上。”
曲意：“……”
沉默了幾分鍾。
曲意道：“我下去給你買一件？”
“不用。”
雲皎指指曲意左手邊的衣服，道：“那件勉勉強強就可以。”
曲意：“……那件是我的。”
雲皎：“你的衣服，不能給我穿？”
曲意：“……”可以的。
曲意默默將那件衣服取下來，拿給雲皎。
眼看雲皎當著他的麵就要換衣服，曲意刹然轉身。
可還是有一大片不該看的落入了他的眼中。
曲意踉蹌出門，撞起一片響動。
雲皎偏頭看過去，隻看到男生狼狽逃竄的身影。
雲皎眼底泛起濃濃笑意。
因為現實中的事情而有些低落的心情，也好轉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最壞的結果就是她在這個破世界裏待一輩子。
在哪裏不是活著呢？
她能在外麵混的風生水起，在這裏照樣也能！
雲皎將脫下來的衣服隨手扔在床上，拿起曲意放在床邊的白色t 恤套上。
有一點點大。
雲皎隨手將衣服一角紮進褲子裏。
她出去的時候，曲意在沙發上坐著。
身姿筆直。
如修挺的青竹一般。
雲皎走過去，雙手從他肩膀滑過去，環住他的脖頸。
下巴搭在他肩頭，聲調軟軟的，“曲意同學，我該走了。”
明明連親吻那般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
但曲意還是僵直了脊背。
他垂下眼睫，道：“我送你。”
雲皎本來想拒絕，想了想，道：“好啊。”
她站起來，撐著沙發一個旋身，落在曲意麵前。
剛站起來的曲意被嚇了一跳，又跌坐回去。
雲皎哈哈笑起來。
她彎腰湊進曲意，笑道：“曲意同學，你怎麼這麼蠢？”
曲意：“……”
看著女生眼底笑意流淌，是真的開心。
曲意也彎了唇，“能取悅阿皎，我很開心。”
雲皎：“……”
小反派今天怎麼突然會說這麼肉麻的話？
雲皎心裏還感覺怪別扭的。
“你今天……為什麼不開心？”曲意看著雲皎問道。
雲皎頓了下，臉上的笑容淡了淡。
她道：“你就當我經期不穩吧。”
說著直起身子。
隨著她站起來，眉眼仿佛蒙上了一層霧，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飄渺。
曲意心頭沒由來地一慌。
他伸手抓住了她一截衣擺。
道：“阿皎不喜歡，我以後不問就是，阿皎別生氣。”
雲皎：“……”
那股子別扭的感覺又上來了。
雲皎很不適應這樣的小反派，她蹙眉看著曲意，眼神狐疑。
曲意朝她露出一個完全和他反派人設不搭邊的乖巧笑容，道：“阿皎要一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