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鳴掛掉電話,按了按額頭,又投入到工作中去。
唯有工作方可麻痹一顆老父親飽受摧殘的心。
江正鳴幾乎一夜沒睡。
他是真的被女兒打擊到了。
尤其是那句:“你敢殺他,我就讓你唯一的女兒給他殉葬。”
就像一把刀子,刀刀能刺穿皮肉,直擊心髒。
第二天,江正鳴頂著兩隻黑眼圈去公司的時候,雲皎還暢遊在夢的海洋裏。
自從前天晚上得知雲皎是個隱形學霸後,江正鳴便也不再逼迫雲皎學習了。
江正鳴是真的疼女兒,隻是疼愛的方式不太對,才致使她歪成那樣。
九點多,雲皎才懶洋洋醒來。
無所事事的日子,總是那麼讓人愉快。
雲皎吃完飯,便窩在房間裏打遊戲了,她之前找了幾個賺錢的門道,也去過郵件了,不過對方還沒有回信。
在雲皎打遊戲打的正嗨的時候,曲意家的房門被敲響。
曲意聽到敲門聲,第一反應是雲皎。
想到雲皎,他腳隨心動,嘴角也微微上揚。
打開門的那一瞬,曲意嘴角的笑緩緩滯住。
他抿唇,警惕地看著門口的人,道:“你走錯了。”
說著就要關門。
那人用手擋住門板,道:“你是曲意對吧?”
曲意的眼神越發警惕。
那人忙道:“我沒有惡意,是江董想見你,派我過來接你。”
曲意按著門板的手並沒有鬆,仍舊警惕地打量著男人,似在衡量他這話的可信度。
“哪位江董?”
男人被問的愣了一下,“自然是江氏集團的江董了。”
曲意道:“派你過來的人是誰?”
男人老實道:“楊特助。”
曲意抿唇衡量片刻,頷首道:“你等我會兒。”
男人自然應是。
曲意回去換了身衣服,跟著男人下樓。
眼見果然入了繁華的街道,曲意一直緊繃著的心弦稍微放鬆些許。
車子在江氏集團對麵停下。
男人將曲意帶到一家高級餐飲店,報了江正鳴的名號。
服務員立即熱情地帶著曲意到一間包間。
服務員推開包間門,笑著朝江正鳴道:“江董,您的客人來了。”
說完便退了出去,並將門帶上了。
正襟危坐的江正鳴抬頭,看向曲意。
曲意忙笑著喊了聲;“叔叔。”
江正鳴此刻聽到曲意這聲叔叔,覺得十分紮心。
他朝曲意略微頷首,示意他過來坐。
曲意看出來江正鳴今天氣色明顯不好,便關心道:“叔叔昨晚沒休息好?”
江正鳴:“……”
要不是他,他會休息不好?
江正鳴深深看了眼曲意,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將翻湧上來的情緒壓下去。
看江正鳴麵色越發不好,曲意警惕而擔心。
他思襯著問道:“叔叔找我有事?”
江正鳴“嗯”了聲,手裏把玩著茶杯,“我就不繞彎子了。”
曲意:“……”
直覺不太好。
但曲意也沒敢說什麼。
畢竟這人是雲皎那具身體的父親。
曲意目光警惕,但表情還算乖順:“叔叔您說。”
江正鳴道:“已經發生的事兒,我就不計較了,以後,我不希望你和皎皎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