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樓映對她說過的話，漸漸再次在耳邊回響起來……
……“誰傷的我，你不知道嗎？”
……“你還記不記得我？”
……“你以前就說過帶我私奔……”
雲皎也不是一個蠢笨之人，隻是她向來懶得動腦筋，覺得太麻煩。
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她五年前，屠戮萬惡門，他五年前，生死一線，最終落得這副境地。
要說其中沒有聯係，怎麼可能？
她從來都不是心善之人，她也最怕麻煩，怎麼可能因為不滿門主統治，就掀翻整個萬惡門？
她以前也查問過這件事，但是門人都說當年整個內門被她屠戮已盡，雲宇出任務，回來之後，拚盡全力撕開精神力覆蓋，帶她出來……
所以，清楚地知道因果關係的人，隻會是她。
偏偏她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雲皎不是一個喜歡為難自己的人，既然想不起來，那便不想了就是，也沒什麼要緊的。
現在看來，那段記憶，要緊極了！
那邊又響起來樓映的聲音，聲音低悅動聽，帶著淺淺的笑：“怎麼樣，看到我還活著，是不是很後悔……後悔當年沒有過來看一眼我到底死透了沒有……？”
雲宇身側的手抬起來寸許，片刻後又落回去。
麵容冷峻，帶著一絲不悅，“我聽不懂樓先生在說什麼。”
樓映：“果真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
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把小巧的匕首，匕首在他掌心轉了圈兒，將刀尖指向了自己，伸手將刀柄遞給雲宇，“要不要再殺我一次？”
雲宇：“……”
拳頭握了握，噗笑，“我若真想殺你，還需要一隻匕首？”
樓映：“當然不需要了，但是精神力殺人……除非一點痕跡不留，否則會很容易查到。很明顯，以你目前的本事，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雲宇冷笑了聲，“樓先生閑人一個，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說著轉身就要走。
樓映長腿一跨，擋在他麵前，漂亮的眼眸眨了下，似笑非笑：“你這麼怕我呀？和我兩個人，都不敢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雲宇：“……”
他抬手撥開樓映，“我與你，沒什麼可說的。”
樓映看著雲宇的背影，歪了歪腦袋，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沮喪，又似乎是不滿，還有一股子陰鬱。
雲宇走出去好遠，才停下腳步，回身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身影了。
他盯著樓映先前站過的地方，眼神陰的滴水。
……
樓映回去的時候，雲皎已經坐在原先的地方，開始處理東西了。
聽到動靜，她抬起頭來，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容，霜雪似的眉眼也溫柔起來：“你怎麼去這麼久？”
樓映眨一下眼睛，臉微微紅：“……你說呢。”
雲皎看著他，單手支腮，笑著拍拍身邊的位置，道：“坐過來。”
樓映也沒多想，當即就坐到了雲皎指的地方。
才坐下，就被雲皎一把拉過去，按在桌子上。
腰撞在桌沿上，生疼生疼的。
“阿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