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堂主臉色更沉了,一巴掌拍在門框上,“當真?!”
下屬忙道:“千真萬確!那弟子回來時渾身是血,稟報完之後就暈倒了,已經送去搶救了!”
堂主一雙眼,鷹一般銳利,聲音從牙縫裏蹦出來:“清辭路!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宣和堂來?真是……找死!”
下屬給自家堂主降火:“可是老大,據說之前尋仇的幾個幫派,被清辭路門主率眾,當場剿殺殆盡!我們……我們宣和堂,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堂主:“……”
是啊,那個女人的本事,他們是見識過的,就算她不用精神力,他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
宣和堂主攥在門框上的手鬆開。
憤然砸了一拳,“這個女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殺戮眾派,是想獨占惡人島嗎?!”
下屬:“……”
下屬猶豫了片刻,為宣和堂主出謀劃策道:“若清辭路真有這種心思,堂主不妨聯絡像歃血盟此類大派,他們想必最不願意看著清辭路淩駕於他們之上,甚至還滅掉他們,獨占惡人島……”
堂主一時沉默下來。
沉默良久之後,示意下屬下去。
第二日,宣和堂主讓人去邀請曾經被清辭路門人欺辱截殺過的幫派,特意讓提一句,與清辭路截殺有關。
消息遞出去次日,各幫派之主攜部眾紛紛而至。
眾人臉色都黑沉如水,身上的氣壓也低沉的可怕,尤其是上次參與了圍剿清辭路的幾個幫派之主,格外的激動和憤怒。
“陳堂主,您找我等前來,是有什麼計劃了嗎?!”
宣和堂弟子遭遇截殺的事情,早已經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陳堂主吐口氣,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啊,咱們這些小幫派,哪裏夠清辭路殺的?”
說到這裏,那幾名因圍剿清辭路損失慘重的幫派之主,臉色倏地發沉。
都是暴脾氣,聽到這話,啪地拍桌子,“既然沒辦法,那找我們過來作什麼?喝茶嗎?!”
身為東道主,陳鬱倒沒怎麼生氣,轉著手上的戒指,道:“正因為在下沒有辦法,才找了諸位前來商量。”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沉默下來。
他們能有辦法?
惡人島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他們打不過人家,還能怎麼辦?隻能任人宰割了。
陳鬱這時候歎了口氣,沉聲道:“那個女人,如此的屠戮眾派,恐怕心思大得很哪。”
有人聞言驚異出聲,“她心思大,她想做什麼?難不成想獨占惡人島不成?!”
此話一出,宴客廳一時間響起嗡嗡的議論聲,嘈雜無比。
陳鬱沉著眼看眾人議論。
等眾人議論的差不多了,陳鬱道:“若她真有此心思,那以我們的力量,恐怕是……”
說著長歎一口氣。
有人道:“這幾年來,歃血盟一直以惡人島老大哥自居,這種事應該知會歃血盟一聲,歃血盟的號召力,可比咱們強多了!”
“是啊,想必他們最不樂見清辭路發展壯大了!而且,他們早有舊怨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