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一直攀咬著我兒媳婦不放,那我就得問問了,你們到底說了什麼話,非得在這種地方說……”
冉芷咬著唇:“我……”
樓宴低睥著她,道:“你不說清楚,別說我了,就是你們冉家那邊,恐怕也不能善了。”
因為一件還沒有說清楚的事情,就將她劃入了冉家的範疇……
冉芷的手指刺進土地裏,白嫩的指尖被粗糲的沙土涮出了鮮血。
她緊緊抓著地上的草根,咬牙道:“我隻是……隻是勸二哥好好上進,幫伯父打理生意,沒想到……如果早知道會遭此橫禍,我……死也不會勸導二哥……”
說這話的時候,冉芷狠狠盯著雲皎。
雲皎斜靠在樓映身上,懶洋洋地聳了聳肩。
冉芷看著雲皎這浪裏浪蕩的樣子,胸中的怒火與恨意更盛了。
電閃火光之際,冉芷忽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樓宴,“叔叔,指紋!她打暈我們,還扒我們衣服,肯定留了指紋!是不是她陷害我和堂兄,一查便知!”
冉均也猛烈地點了幾下頭。
見兒子這麼肯定,冉均的母親也聲氣粗了些,“還請樓先生找人做個鑒定,還我兒子侄女清白。”
“雖然我們冉家小門小戶,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你們即便看不上我那侄女,送回來便是,何必整這麼一出,敗壞我兒子侄女的名節?”
鍾蘭秀說著眼睛就紅了,按著眼角,聲音帶上了哭腔:“我那可憐的侄女,從小就沒有爹娘疼愛,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嬸嬸的,把她當自己姑娘疼愛,金尊玉貴長這麼大,送來你們樓家做媳婦,可是你們呢?”
“先是在訂婚宴上給她那麼大一個難堪,後來又說要收她為義女,我們想著,樓家家大業大,芷芷已經被退婚了,如果呆在樓家,興許能許到個好些的人家,可是……”
“可是你們現在又縱容兒媳這般誣陷芷芷……”
“和自己堂兄亂倫……”
“你們這是要逼死芷芷啊……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哪裏能經受住這樣的流言蜚語?”
鍾蘭秀說著就大哭起來,眼淚刷刷地往下落,活像死了爹媽一樣。
雲皎目瞪狗呆。
牛逼啊。
戲精本精。
今年新晉的影帝影後,估計都得跪下喊你一聲爸爸。
給你喊個666,絲毫不怕你驕傲!
樓宴聽著鍾蘭秀撒潑似的剖白,抬頭看了眼雲皎,但見雲皎呆呆看著鍾蘭秀,一副嚇傻了的模樣。
他心下沉了沉,一時間沒有開口。
樓宴不作為,擱在鍾蘭秀眼裏,就是有意包庇雲皎,她底氣更足了。
她哭的越發大聲了,“便是你們樓家家大業大,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啊,您如果不查個清楚,那我們是得出去同人說叨說叨的……”
在心裏刷完彈幕的雲皎咳了一聲,打斷鍾蘭秀:“閉嘴,說叨是吧,給你看個東西,看完了你再出去說叨。”
雲皎說完,朝樓宴揚了揚下巴,“爸,打開存儲,裏頭有個視頻,你先看看。”
樓宴聽著雲皎的話,依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