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清眉冷目，烏發雪顏。
“老大！！”
水水欣喜喚道，身上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計。
雲皎垂眸看了眼她，沒有說話，環保著她的那隻手臂，卻隱隱漫出透明的光芒，光芒一點點滲入水水的身體。
隨著光芒滲入，水水身上被雲宇精神力創傷的疼痛，也漸漸平息。
而站在雲皎對麵的雲宇，先前掐著水水的那隻手，赫然已經消失，隻餘下一截光禿禿的手臂。
他感受不到疼似的，直直盯著雲皎。
聲音嘶啞的厲害：“你……記得多少？”
雲皎看著他，臉上仿佛凝了霜雪，沒有一絲表情。
她薄唇微微動了下，冷冷道：“五年前你剝除我記憶的事，也記得起來。”
雲宇目光在她手臂散發出來的光芒上，停頓了下，道：“你的精神力，已經……到巔峰了。”
仿佛閑聊一般。
牆邊原本哀鳴不已的那人，也捂住嘴，不敢再出聲。
雲皎“嗯”了聲，也似閑聊一般，“五年前就已經瀕臨巔峰了，你剝除我的記憶，導致我精神力衰竭消退，所以才會有昨天那些事的發生。”
雲宇喉頭滾了滾，“我對你做出這樣的事，你會殺了我的，對嗎？”
雲皎：“如果時間能倒流，當年在生死台上，我就會殺了你。”
她的實力已經到達巔峰，即便再來十個他，恐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事到如今，他們之間，也不能善了。
雲宇閉上眼：“動手吧，能死在你的手裏，我甘之如飴。”
雲皎冷冷看了他一眼，抱著水水，朝外走去。
雲宇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雲皎的背影，喉頭滾了下，問道：“你不殺我麼？”
雲皎沒有說話，甚至步伐也沒有停頓，一步一步，往樓下走去。
牆邊那人顫抖著咬牙將身後的刀拔出來，整個人虛脫般跪倒在地上，問雲宇：“先、先生，我可以、可以走嗎？”
雲宇回頭看向那人，“你說呢？”
……
雲皎踏出院門之後，水水忍不住在她懷裏扭動，“老大，您為什麼不殺他？要不是他，我們清辭路也不會慘遭滅門！他還把老大你當囚犯一樣囚禁！”
“我已經殺了他。”
雲皎腳步不停。
水水：“……啊？”
她茫然一瞬，回頭去看，卻見先前華美的小樓，此刻已經不複存在。
水水瞪大了眼睛，“老大？！”
雲皎隨意地在她腦袋上拍了下，將她放在地上，“天很晚了，你找個地方休息吧。”
水水敏銳地撲捉到關鍵詞，“我找個地方……老大你要去哪兒？”
雲皎抿唇，看著幽深夜色，道：“我要去歃血盟，算賬。”
水水一握小拳頭，“我也要去！”
雲皎看著她片刻，點了下頭，抓住水水的胳膊，將人提起來按進懷裏。
隨後水水隻覺一陣天旋地轉。
……
隨著剿滅清辭路，歃血盟在惡人島的威名不到一天，便響徹惡人島。
緊隨而來的是各種應酬，沈輕風身為歃血盟要員，自然得跟隨在沈千秋應酬。
至少得把這幾天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