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原地平複了好一會兒，腳才勉強能踩到地上。
試了幾下，扶著牆慢慢往外走。
路過浴室的時候，有女生低低的哼唱聲隱約傳出。
調調還挺好聽。
曲意聽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往外走。
……
等曲意洗漱完下來的時候，江雲皎已經坐在沙發上和江正鳴說話了。
江正鳴捧著保溫杯，看著江雲皎的眼神十分嫌棄。
曲意隔老遠就聽見他洪亮的聲音：“你的品味怎麼又回去了？真是的，好好的江家大小姐，明明可以穿的漂漂亮亮，非要把自己打扮的像個小混混，昂？”
大概是被說的煩了，江雲皎聲音聽著特燥，好像帶著刺兒似的：“我愛穿什麼穿什麼！你連我穿什麼衣服都要管？”
曲意眼底融了笑意。
小姑娘張牙舞爪的樣子朝氣蓬勃。
比起之前在他麵前的小心翼翼，如今的模樣顯然更讓人喜歡。
“爸，皎皎，早啊。”
聽到曲意的聲音，江雲皎斜瞥了他一眼，就轉過頭端起桌上的杯子，小口喝起了水。
江正鳴看了眼曲意，又覷了眼江雲皎，再看向曲意的眼神就有些嫌棄了。
真是廢物，睡一覺還解決不了。
江正鳴十分嫌棄地哼了聲，起身背著雙手往餐廳那邊走去：“趕緊吃飯，吃完飯去公司！”
曲意目光在江雲皎身上轉了圈，轉身跟上江正鳴。
江雲皎看兩人都走遠了，才放下杯子起身。
江雲皎徑直走到江正鳴跟前，正打算落座，椅子就被江正鳴抽走，江雲皎差點摔倒。
曲意下意識站起來，見江雲皎扶著桌子站穩了，默默收回伸出去的手。
江雲皎“靠”了聲，扭頭瞪向江正鳴，“江正鳴你幹嘛！”
江正鳴按著椅子，以同樣的眼神回瞪江雲皎：“都結了婚的人了，還沒大沒小的！”
江雲皎：“我沒大沒小，還不是因為你為老不尊！”
江正鳴拍桌：“我怎麼就為老不尊了，你都結了婚的人了，坐我這兒幹嘛？去，坐你媳……坐你老公旁邊去！”
江雲皎：“……”
曲意看了眼江雲皎，嘴角微微翹了下，重新坐回去，順手將旁邊的椅子拉開，拍了拍椅背，笑著道：“皎皎，聽爸的，來這邊坐。”
江雲皎瞪向曲意。
曲意微微一笑。
江正鳴踢江雲皎一腳，“去啊！還杵這兒幹嘛呢！”
江雲皎：“……”
江雲皎最終不情不願地走到曲意旁邊落座。
曲意將碗筷在江雲皎麵前放好，“皎皎，吃飯。”
江雲皎錯開他的目光，低頭擺弄碗筷，“你吃你的，我、我自己不知道吃飯嗎！”
曲意目光在她微紅的耳尖上轉了一圈，低頭去拿筷子，嘴角卻淺淺揚了下。
江正鳴瞅一眼女婿那沒出息的樣子，簡直沒話說了。
太礙眼了。
不過瞧著曲意小意服侍江雲皎吃飯，江正鳴還是挺高興的。
他江正鳴的女兒嘛，就該是被人放在心尖上寵著！
“喂，都說了你自己吃自己的，我自己沒長手嗎，用的著你給我夾？”
江雲皎擋住碗，將曲意的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