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舟,你對這件事情有何看法。”
李儒麵對周遭男人們的質疑,他沒有絲毫的慌張,隻是將目光落在了自己徒兒的身上。
他剛剛讓自己徒兒在村落裏麵走了一圈,一方麵是陪著這個叫做張和的男人一起去搬運羊羔屍骸,另外一方麵則是讓他在村落中觀察一番。
他相信自己徒兒應該也是能找到一些端倪的。
李玄舟被眾人瞬間盯著,常規童此時已經是慌張不堪了,他則是忽略眾人投過來的不信任目光。
將手中燈籠交給身邊的萬誌勇,跪坐在這羊羔屍骸旁,在這羊羔屍骸這方形瞳孔的注視下,他直接道:“首先看傷口痕跡,這的確是人咬出來的傷口。”
“其次這個人應當不是別人,而是村落中自己人。”
“最後這個人已經被妖魔附身,隻不過妖魔隱匿的比較好,所以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現到底是誰做的而已。”
長幼有別。
區區一個道童出來的話本來就未有什麼可信度,偏偏這孩子開口短短三句話而已,這三句話一句比一句讓人迷惑,以至於哄堂大笑。
“哈哈,要是人咬出來的傷口,這是能理解的麼,有可能是張和這家夥餓的不行,連這種妖物啃食過的屍骸都不放過呢。”
“我沒有!”張和臉漲的通紅。
眾人沒有搭理張和,一個個輕蔑的著,道:“另外還這個人是村落中的人,這些牛羊就是我們村落的希望,在座的各位有誰會想要我們村落一直貧窮下去嗎?還是我們村落中做的事情,其中一點邏輯沒有。”
萬誌勇緩緩的點頭,他看著李玄舟的目光眯了眼睛。
“最後就是我們在座有人被妖魔附身了,這更是無稽之談,若是我們被妖魔附身了,為何隻有我們村落牲畜遭了秧,偏偏我們娃娃婦人一點點問題都沒有?妖魔難道還專門隻是對牲口開刀不成?”
各種諷刺一時間灌入了李玄舟的耳中。
李玄舟看了看自己的師傅,李儒點頭,“你繼續。”
“是。”
李玄舟相當冷靜,他伸手撫摸了一下這傷口,感受著牙齒落在這羊皮上的凶殘。
再認真道,“我與師傅二人前來村落時,曾被幾隻土狗充滿敵意,它們甚至在我們與各位一同吃了晚飯後,還對我們保持有很大的戒心,我方才和這位長輩一同前去拿羊羔屍骸時,它們更是三五成群的盯著我們,這目光顯然就是戒備我們偷竊村中財物。所以這些羊羔既然不是自然死亡,皆是被抽血而死,那麼做這件事情的人定是與土狗關係比較密切的人,自然就是村中之人,否則定不會出現離奇死亡的現象。”
李玄舟到這裏後,房間中的眾人沉默了一會兒。
而他則是打開了大堂的木門,伴隨著一陣木門和磚石的摩擦聲,他開門跨過門檻,一人走到了院落中。
院落中的土狗一時間全都爬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李玄舟。
李玄舟不為所動,示意其他人不用跟來,他自己則是朝著偏房走去,然而這邊剛剛將偏房木門打開,還未有走進灶房時,土狗嚎叫聲就來了。
一時間此起彼伏,整個院落中都是土狗“嗚嗚嗚”和“汪汪汪”的聲音。
李玄舟對於這種現象不用解釋什麼了。
他退出了灶房,關好木門重新回到了眾人的視線中,而眾人此時再去看著李玄舟的時候,也是沒有那麼的輕蔑了,靜靜的等著後麵的一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