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陰暗,雨水延綿不息,距離一棵古樹的不遠處站在兩個人。
“這就是以前的你嗎?”炎祁低頭。
她的麵前靜靜的躺著一具屍骸,屍骸過了0年已經是腐爛的不成樣子了,現在隻有基礎的一些骨骼還在,是趴在地麵上的,更是能夠看見屍骸的旁邊散落著一些物品。
“是我。”
韓鋒從地麵上撿起來道戒,神識進入到道戒中簡單查看,道戒裏麵的確是有不少的書籍,這些都是藥師穀以前的書籍,現在將這些書籍物歸原主,這一定是最好的結果。
“你當時是在這個地方迷路了嗎?”炎祁繼續好奇的問道。
“是的。”
韓鋒站起身子,他沒有將自己的身軀入土為安的意思,而是平靜的道,“當年我本來是想要去找人幫忙的,但是藥師穀沒有找到,我卻已經是陷入到了迷茫的狀態中,主要還是我當年的修為不過就是金丹境界,這種境界是不能在這種雨水中做到沒有損傷的,所以在我快速的衰老之後,我終於還是陷入到了這種境界,是死掉了。”
“那一定是挺絕望的。”炎祁道,她能夠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陷入到了這種情況下,真的就是有一種手足無措的境界,首先江舟城那邊還有很多孩子等待自己幫忙,其次自己還需要在這種雨水之中趕路,最後還需要找到根本不知道在哪裏的幫手,那種感覺非常的絕望。這就像是在一個深山老林之中,一家三口人,結果孩子生病,父親隻能是冒著暴雨出去求救,但別是求救了,就是父親自己都不知道路在什麼位置,隻能是為了求救而求救。
孤立無援,相當絕望。
“的確。”
韓鋒笑著,“我們走吧,希望這一次我不至於如此輕鬆的死掉,我都不知道我上一次是怎麼渡過奈河的,或許再讓我去經曆一遍,我真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又一次的通過,或許這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鼓作氣最好,再而衰三而竭。”
“不會的,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死掉的,或者就算是你死了,我肯定是為你殉情的。”炎祁回答。
“哈哈,大可不必。”韓鋒肯定不會讓炎祁死掉的,他可不想炎祁因為自己受到什麼損傷,這麼多年來的東奔西走,兩個人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的事情,還有幾次瀕死的狀態,要是情侶之間的關係,莫不如是惺惺相惜。
“沒有大可不必這麼,我不會開玩笑的。”炎祁的回答則是堅定。
韓鋒略有恍惚,倒也是認真的點頭了,“我知道了該怎麼做的,我的身上有兩條命,一條你的,一條我的。”
“你總算是知道了。”炎祁舒了口氣,遠處樹梢上則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一隻鴨子。
鴨子倒吊著懸在枯樹上,看起來就像是掛在枯樹上麵的屍體。
“這是?”炎祁疑惑。
“或許是絜鉤,一種預示著瘟疫降臨的東西,我以前是沒辦法想要去與它溝通的,結果我那個時候身體已經是不好了,雪上加霜的碰了他,我大病了很長時間,真的就是一種不堪回首的回憶。”韓鋒拉住了炎祁的手,示意炎祁不需要和這種古獸過意不去。
“好,我不去碰便是。”炎祁靠近了韓鋒,示意自己不會輕舉妄動的。
她的目光則是和絜鉤的眼珠子撞在了一起,她猛地覺得這地方有些可怕,野鴨子的模樣,偏偏還有一條修長的老鼠尾巴,那種淩亂毫無章法的鴨嘴上麵還有能夠明顯看見的細密牙齒,整個怪物泡在這種雨水之中竟然是毫發無損的。
“我們走吧!”炎祁。
“正有此意。”韓鋒點頭,東西已經是拿到手了,現在就是需要找到藥師穀和彩煙穀現在的位置。
他覺得藥師穀和彩煙穀應該可以會在這種事情中幸免於難的,畢竟也是藥師穀和彩煙穀,肯定是能夠提前做好很多的準備,更不當年還能夠有機會救走江舟城周遭的孩子,這就明他們這麼多年之後應當還是存在的,隻不過是沒有辦法再到處走動而已。
……
按照信中的指示,韓鋒和炎祁踏上了尋找藥師穀和彩煙穀的路。
前後走走停停,這一走又是半年的時間,期間韓鋒也是看了看手中的法寶,法寶依舊明亮,這就代表著澹月依舊是活著的,那麼現在澹月肯定就是在雲港鎮中好好生活,或許已經是重新找到了生命的意義。
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