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嚐試著從水井中打上來一桶水,結果是可行的。
水桶洗麵,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手指纖細修長,三月的柳樹條一般,他就直接撕掉了自己多年沒有修建的指甲,像是摘辣椒一樣的丟在一旁,他哼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歌謠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儀表,甚至還在沒有經過別人允許的情況下借用了村的紙片廚刀,用廚刀刮臉,剃胡子……
前前後後忙碌了一個時辰左右,陽光已經是發生傾斜,他總算是心滿意足的看著波瀾水井中的自己了。
帥……帥妖孽!
其實還是挺帥氣的,瘦長的一個鬼魅的身軀的,脖子和雞的脖子一樣一節一節的,脖子的長度占據了整個身軀的三成,彎曲的朝著前麵伸過去,脖子的前段就是那古怪的麵孔了,四不像的一種人麵模樣,虎逆和現在的韓鋒相比,虎逆都是下最美的男……而在脖子的後端就是的肩膀,這肩膀不必脖子寬兩成,隨著身軀逐漸往下走,身軀是略有膨脹,鼓起來一個大大病態的圓滾滾肚皮,肚皮之下則是一雙恢複成了雞腳的黃皮子模樣。
“嘖嘖,這就是我的本來麵目嗎?”
韓鋒悠閑很,“可惜我的脖子上麵沒有什麼毛發,這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老鼠尾巴被生生接在了我腦瓜子和肩膀的位置一般,醜醜的,若是能夠有著毛茸茸的白發來遮掩我的醜陋,那我看起來還是憨態可掬的麼。”
頓了頓。
“就像是我很久以前認識的那隻狐狸,嗯……留意找過,但是沒有找到的狐狸,叫什麼名字來著?”
銀茶。
不知道她有沒有回去自己的雪山,不知道在鶯歌前輩的手中有沒有找到自己的生活?
也不知道都疆南岸等現在什麼模樣。
韓鋒一言不發的笑著,無聲無息的擦拭著脖子上最後一些的水漬,等到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很多之後,他伸著脖子繼續在村中走著,“銀茶可比我好看多了,我在這種地方也不會停留多久,烈日已經是蛻變成了黃昏,此地不留我過夜咯。”
脖子很長,瘦長的身軀已經是是有一丈高,一丈高的身軀已經是超過了旁邊屋的高度,站在這種高度下正好能夠通過屋頂看著遠處的烈日,烈日已經是不刺眼了,籠罩在烏雲之中逐漸褪去了顏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夕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來臨……這太快了,快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韓鋒就要離開了。
一即將結束。
韓鋒將紙刀重新放回了原地,他本身則是追著夕陽走過去,在夕陽猛地墜落的瞬間,他已經是消失在了這一片漆黑的村之中。
韓鋒走了之後,村卻開始又重新恢複了生機,朝陽從另外一邊出現,幾個沒有麵孔的男人則是從另外一邊離開,它們繼續去打獵了。
倒是有一個婦人出現。
婦人從水井中爬出來,她收集了韓鋒的一些指甲還有其他的玩意,將這些玩意放在了一個的竹簍子裏,等到一些全部收集完畢之後,又另外一個婦人出現,這個婦人將這個竹簍子掛在自己屋簷上,用這種東西來辟邪?
不清楚。
韓鋒離開了之後,這些東西是注定看不見的,就像是他之前走過的地方一樣,他能看見的隻是他能看見的,他有很多看不見的,卻又在實實在在發生的,他現在後腦勺上已經是沒有眼珠子了,他瞧不見自己身後到底是什麼景象了。
……
道法之中,八麵魂燈已經是熄滅了六麵,現在隻有最後的兩麵尚有一些光澤,如此光澤已經是微弱的很,光隻能是將韓鋒本體一寸之外的區域保護在裏麵,其他的地方已經是徹底淪為了道法的世道之中,非常多那種數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追隨。
它們中有的玩意已經是在嚐試著攻擊韓鋒,不過魂燈還是魂燈,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魂燈在此,的東西而已還不至於直接將韓鋒拖入到無底深淵之中。
而對於韓鋒來,他現在就隻有最後兩個地方沒有去了。
兩麵魂燈,兩個地方,不知道最後兩個地方是哪裏,他甚至開始有些期待魂燈滅了之後,他到底會陷入到如何萬劫不複的境界。
“對了……炎祁……祁兒,她人在哪裏?她是追隨我一起來到了道法之中嗎?”韓鋒幽幽哭泣,“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