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圖騰》屬於雲川的三國故事(1 / 1)

龍圖騰

大爭之世我必成王

一群風滾草像是從地獄中突然湧出來,蹦蹦跳跳的停在呂布的馬前,赤兔馬沒有動彈,方天畫戟也沒有挑走這些礙事的東西。

有風滾草,馬上就會有沙塵……

呂布拉起掛在下巴上的布巾遮擋住口鼻。

果然一股風裹挾著沙塵撲麵而來,呂布緊緊身上的披風驅動赤兔馬繼續向前。

風掀起了呂布紅色的長披風,即便他的披風上已經被血浸透了,風還是掀起了長披風,露出了他那具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

赤兔馬踽踽獨行,呂布低著頭坐在馬上,盡量的讓自己的身體穩住。

風更大了,隨著風而來的風滾草也越發的密集,就在一團巨大的風滾草將要從呂布身邊掠過的時候,呂布突然睜開眼睛,手中的大戟閃電般的飛起,一勾一啄,一個矮胖的身體就被他從風滾草中拖拽出來,不等這個矮胖的身體落地,呂布再次揮動大戟將這具身體斬為兩截。

汙血隨著風飆出去老遠,其中幾滴沾在呂布焦黃的麵孔上,他沒有擦拭血汙,這沒有必要,他的臉已經沾染了太多的血汙。

他停住了戰馬,赤兔馬打著響鼻,不安的刨著腳下的泥土。

呂布立馬橫戈衝著風來的方向大吼道:“爺爺呂布在此,何人敢來送死?”

“呂布,你還能支撐多久?留下龍圖騰我可以給你一個全屍。”一個聲音隨著冷冷的風傳來,這讓他的聲音顯得更加的陰冷。

“你是誰,為何要害我,你是誰?”呂布催動戰馬緩緩地向聲音來處逼去。

“呂布,交出長安,洛陽,濮陽,壽春四城的龍圖騰,否則你會看到曹性的頭顱。”

呂布大怒催動赤兔馬狂奔起來,他已經確定了聲音所在的方向,隻要斬開這些惱人的風滾草,就能將惡人斬於馬下。

他的大戟上下翻飛,那些滾滾而來的風滾草紛紛被大戟斬為齏粉,片刻之後,眼前一空,麵前依舊是一片洪荒戈壁。

隻是,在一根突兀豎起的石柱上,放置著一顆人頭——是曹性。

曹性的人頭剛剛被斬下,血還冒著熱氣,他的頭顱還沒有死,拚命地向呂布眨眼睛,多年兄弟,呂布如何會看不出曹性想要說什麼。

“我不逃!”呂布單手提起曹性的人頭,緊緊地抱在胸前,然後狼嚎一聲,繼續向前。

隻要攻破眼前的武威城,就能攢夠龍圖騰,那時候,死在長安之戰的張遼會活過來,死在虎牢關的高順會活過來,死在濮陽的陳宮會活過來……所有死掉的兄弟都會活過來。

赤兔馬踩踏在荒原上,踏碎了荒草,也踏碎了好幾顆剛剛從地裏冒出來的人頭。

前方弩箭攢射,左側投槍如林,頭上飛石如蝗,呂布大戟背上鐵盾,大戟翻飛,砸開了弩箭,撞飛了投槍,擊碎了飛石。

他死戰不退,且艱難向前,他知道,右邊,後邊沒有敵人,可是,那兩個方向才是自己的死地。

雖然隻是一瞬間,呂布卻覺得漫長的像是度過了一生。

沒了弩箭,投槍,飛石的騷擾,呂布眼前頓時清明,而黑黢黢如同一頭猛虎趴伏在戈壁上的武威城,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呂布低頭看看掛在胸前的曹性人頭,人頭上插著兩根弩箭,呂布拔掉弩箭,抱著曹性的人頭大為悲慟,自己的兄弟即便是死了,也要護衛他周全。

身後伏屍遍地,呂布挑起一顆人頭,讓血順著大戟滾滾而下,他貪婪地吞噬著大戟上的人血,滋潤了焦幹的嘴唇,將曹性的頭顱放在最高處大笑道:“兄弟,有這麼多的人為你陪葬,你可感到欣慰?”

曹性原本怒睜的雙眼就在此時緩緩合上。

一頭大角野牛從武威城裏緩緩走出來,野牛寬大的背上坐著一個被裘衣包裹的年輕男子。

他手上拿著一根竹笛,清越的笛聲立刻就在遍地屍骸的戰場上響起,笛聲悠揚,平和忠正,充滿喜樂的意味。

野牛停在了十丈開外,就在野牛停下腳步的時候,野牛背上的人也把笛子從唇邊拿開。

呂布的胸膛急速的起伏著,他需要蓄積一些力量好吧這個暗算自己的狗賊砍成狗肉之醬。

不得不說,這個麻衣少年的笑容真的很好看,幹淨,和煦還隱隱有一些古拙的意味。

“我叫雲川,剛才給你吹奏的是一曲《清平樂》,你喜歡這個曲子嗎?”

呂布垂下大戟清一下幹澀的喉嚨低聲道:“我更喜歡你的頭顱製作成木魚後發出的聲音。”

雲川摸摸自己的頭顱笑的更加燦爛了,用笛子指著呂布道:“自從《鴻圖之下》“龍圖騰”劇本開啟以來,你呂布破長安,焚洛陽,屠濮陽,決淝水灌壽春,屍踣巨港之岸,血滿長城之窟,積屍無數,淝水為之斷流。

虎牢關下你手持大戟,視天下英雄如無物,大戟之下幾無一何之將,當你笑傲天下的之時,可曾想過會落到如此田地嗎?”

呂布嘿嘿笑道:“勝者為王敗者賊,生死不過一瞬爾,現在,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