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張臉的線條都暖得一塌糊塗，目光裏帶著讓人失神的溫柔，“我的所有開心，都是因為你。你想看我笑，就一直待在我身邊吧，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所有開心，就是因為她嗎？
蘇梨兒心底驟然一動，熱流湧動，比剛才那樣酣暢的快感還要更加澎湃，仿佛這話裏帶著的溫度直接將她燙得全身顫抖。
她看著麵前這張無可挑剔的臉，心裏也軟了軟，猛地伸手將他摟住了。
“好，那我就一直陪著你。”她道。
“我記住了。”秦城陽轉頭，提醒道，“別騙我，後果很嚴重。”
“一輩子。”蘇梨兒補充，“決不食言。”
秦城陽眯眼看了她兩秒，隨後突然道：“那簽個合同吧。”
“……”
“白紙黑字，我比較放心。要是你食言了，我還可以起訴你，讓法院去把你追回來，強製執行留在我身邊一輩子的條約。”他道。
蘇梨兒：“……”
秦城陽不吃虧的性格和彎彎繞繞腦回路，她是服氣的。
蘇梨兒舒舒服服地窩在秦城陽懷裏一陣，開口問道：“秦城陽，我出現之前你是怎麼生活的？我聽別人說你是個工作狂，但是我好像從一開始到現在就覺得這三個字是個笑話。”
別說工作狂了，她之前還聽說秦城陽把秦商看得比命還重要，結果還不是剛認識就為了她丟了秦商，還和股東做了一月之約，完全沒看出來他真拿秦商當回事了。
“嗯，那是認識你之前。”秦城陽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對，甚至還帶了點自豪感，“認識你之後就不一樣了，工作不算什麼。”
“那生活呢？遇到我之前是怎麼生活的？”
秦城陽想了想，突然勾唇笑了一下，“忘了。大概就是在黑暗中摸索，每天都過著同樣的日子。有時候覺得無聊，工作可以成為一個支點，僅此而已。”
仔細想想在遇到蘇梨兒之前，他的生活確實乏善可陳，隻是在商戰中麻木地殺敵，世界都是灰白色的，遠不如遇到她之後繽紛和精彩。
蘇梨兒聽了這話，心裏更加柔軟。
她還記得秦城陽患有嚴重的失眠症，也是後來才慢慢治愈的。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奇妙，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就仿佛這個世界準備了一個人，與她無比契合的同時，又剛好深深地需要她。
像鑰匙和鎖，一切都是剛好。
“我困了。”她伸出手。
秦城陽笑著將她抱了起來，往浴室走去，“睡吧。”
蘇梨兒安心地閉上眼，任由秦城陽在自己身上輕柔地動作，清洗之後又再次進入他的懷抱，沉沉睡去。
……
從秦宅發生了花園裏的打架事件之後，張麗豔倒是安靜了一天。
但是見蘇梨兒並沒有任何興師問罪的架勢，甚至整個秦宅的傭人對她的態度更好，還有點避讓著她的趨勢，她就漸漸得意起來，行為比之前更加過分，儼然將自己當成半個秦宅的主人，時不時就要耍一通威風。
午後，葉清嬈下戲回來，經過花園的時候看見傭人站成一排，眉頭微微一蹙，走上前去。
“你們幹什麼呢？太陽這麼大，不怕中暑？”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