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的離開這溫暖懷抱的夏青妍跪坐在床上,黑眼瞳中寫滿了歉語,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自責又懊惱。

活動了下有些發麻的雙手,發現略微有點知覺,半倚在床上軒轅傅堯坐起身,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被,下床走動了幾下,為端坐在床上的人兒證明著自己的無事,“好了,好了,爹爹這不是能動了嗎?”

“哦!”看不見任何表情的夏青妍敷衍性的點了點頭。

“唉——”無奈的歎息一聲,穩健步伐走向放置自己衣衫的櫃子,從最底層翻出一件女子的及地長裙,隨即又從最上層拿出一件男子的長袍,轉身回到床邊,將手中的如海般透藍的長裙交至坐在床上的女子手中,接著不作聲的穿戴起自己的長袍。

不曾抬頭的夏青妍,看著安放在自己手中的薄紗藍裙,眼瞳有片刻的怔然,抬起頭,目光落向坐在床邊,背對著自己穿戴整齊的身影,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在自己麵前穿衣的絕色男子,她的美人爹爹。

興許是感覺到身後有些靜得出奇,穿戴完畢的軒轅傅堯轉過身,雙手在腰後方扣著腰帶,視線卻落向抱著衣服,臉上流露著平靜笑容的小人,問道,“青兒,怎麼不換上啊,是不會穿嗎?”

看著身著月白色的長袍的男子,絕世的麵容上有著與往昔一樣的溫柔憐愛,笑容越發的柔和,粉嫩的唇瓣微微上翹,不作聲的輕輕的搖搖頭,很老實的承認自己確實是不會穿這繁瑣又想讓自己上吊的女裝。

“那青兒這五年都穿些什麼衣裳啊?”這是一般女子都穿的衣裳啊,青兒如果不會那麼又穿些什麼?一頭霧水的軒轅傅堯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俏皮的女子心底湧上來無數個名喚為什麼的小泡泡。

當然就是彰顯女人身段和魅力的旗袍啊!當然,這句話某夏是不會說出來的,不過,行動有時候比語言更具有代表性和衝擊性。

掀開蓋著下半身的薄被,勾勒完美身段的絲質高叉旗袍便映入眼簾,怔的站在一旁的軒轅傅堯駭然不已,而床上的某人卻覺的不夠,隨著身體坐定,接觸到地麵的兩條修長美腿,就這麼從旗袍兩側開叉處盡覽無遺,然,就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下床動作,使得那雙有些晃神的血色瞳眸中沾染上讓人一片了然的情之色。

好像在隱忍著什麼的軒轅傅堯,握緊雙手,收起欲濃烈的血瞳,走向床邊,一把從夏青妍手中拿起水藍色衣裳,動作有些粗魯的穿戴著,“那個瀲堯五年來都是和穿成這樣的青兒在一起的嗎?”邊說,邊打量著自己麵前衣著暴露的女子,語氣中的火藥味兒漸漸的纏繞住坐在床上任人為之的某夏身上。

“嗯!”某夏老實的點點頭。

純粹是實事求是的嗯了一聲,卻激的為眼前人穿衣的軒轅傅堯,臉上露出慍色,溫柔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冷寒的厲色,聲線也降下幾度,手臂一個用力,將坐在床邊的婀娜嬌軀攬入自己的懷抱,有些霸道的要求,“從今以後不可以在別的男人麵前如此穿著,知不知道?”

“嗯,知道了!”盈滿了笑意的眼眸看了眼窗外的盈盈夏日,甚是乖巧的點頭應允。

“好,那我們也出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被抱在溫暖懷抱中的夏青妍,雪白臂藕搭在身旁人的脖頸上,仰起頭看了看頭頂的烈日,又看了看眼前的蔥翠一片,笑的調皮可愛的暗自竊喜:夏天,真的是一個讓人輕易就上火的季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