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柔兒本就受了太多的苦，明明在他身邊，隻能以義女的身份存在。
所以，他把百年人參給了她又怎麼了了？他為顧青柔出頭又有何錯？這本來就是他和顧家欠了她的啊......
“柔兒，這事不怨你，你快起來。”
顧昀心疼的將顧青柔攙扶了起來，眉頭帶著沉痛：“九夭，你難不成真要為了一個慕無清，和柔兒決裂不成？那慕無清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你為了他不惜傷害柔兒！”
顧九夭剛想離去的腳步一頓，她緩緩的走向了顧青柔，那目光居高臨下，帶著張揚霸氣。
“你真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
顧青柔臉色發白：“我......我不知道......”
“跪下！”
顧九夭厲喝一聲。
這聲音讓顧青柔心髒都是一顫，她顫顫的跪在了地上，麵容發白，帶著屈辱。
“九夭，你......”顧昀怒意滔天，目光中帶著憤怒。
“爹，”顧九夭揚唇淺笑，視線轉向了顧昀，“這顧青柔，不過是你一個養女罷了，她顧家小姐的身份，是我外公賜予她的，若沒有這個身份，她也不過是個婢女，婢女見了主子下跪，有何不對？”
婢女......
這兩個字，如同一柄劍，狠狠的插入了顧青柔的心髒之中。
沒錯，她隻是顧家養女，所以在顧家，她要處處讓著顧九夭！就連二小姐這個身份，都是顧家給她的。
可是，若是沒有顧九夭，父親在收養她之後，外公肯定最憐惜的便是她。
顧昀氣的緊握著拳頭，容顏鐵青，可他也明白，若是顧九夭的一句話，那老不死的把顧青柔逐出去都有可能。
所以，他隻能眼看著顧青柔跪在顧九夭的麵前，連將她扶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顧青柔，”顧九夭蹲下了身子，笑眯眯的，“你看，我罰你跪下，爹都不敢再為你說一句話，就因為你若想要繼續留在顧家，必須看我的臉色。”
顧青柔死咬著唇，垂下了眸子，目光中滿是痛苦與掙紮。
“不過，”她伸出手指，挑起顧青柔雪白的下巴，笑意森森，“外麵的人不都說我惡毒，處處欺負你一個孤女？以後，但凡是外界議論了我什麼，我都會如實的回報到你的身上。”
顧青柔身子一顫，麵上帶著驚慌失措，那張柔美的臉更蒼白了。
“畢竟......”顧九夭頓了頓，笑著直起了身，“我不能平白無故的背負上罵名。”
她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的擦拭了下剛才捏過顧青柔下巴的手指，再將這手帕丟在了地上，拿著筋骨療傷膏向著後院走去。
輕風下，顧青柔的身子都在輕顫，她的淚肆意橫流而下，如長河般布著整張臉。
“柔兒，對不起......”顧昀將顧青柔從地上攙扶起來，緊緊的抱著她的肩膀，“相信爹，爹以後一定名正言順的讓你成為顧家大小姐！爹也會把你的母親接過來，我們就能一家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