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穆霆看了阮清晝一眼,“你一個人在這沒問題麼?”
阮清晝搖搖頭,“這是妾身的娘家,妾身在這,能有什麼問題?”
徐惠也附和道:“霆王爺放心,我一定會讓人好生伺候霆王妃的。”
她現在自然是十分地討好阮清晝了。
蕭穆霆又看了阮清晝一眼後,便離開了。
隻等著蕭穆霆離開之後,徐惠就開始各種獻殷勤,完全是為了她自個兒以後鋪路。
“清晝啊,我讓人給你端個凳子過來你坐會兒?”徐惠問道。
阮清晝搖搖頭,“無妨。”
而後徐惠又問:“那你渴不渴,我讓下人去給你沏壺茶?”
阮清晝又搖搖頭,“不渴,夫人不必如此客氣。”
徐惠見這阮清晝什麼也不好,也就不好再說這些了,而後便跟阮清晝聊了起來。
“哎,侯爺也真是命苦,就三個女兒,芳芳沒了,香玉又如此沒有孝心的,到頭來還是清晝好,有孝心,又善良。”
徐惠還順便把阮清晝誇了一句。
蕭穆霆不在,她直接喊“清晝”,顯得好像格外親切一樣,她就是想要和阮清晝套近乎,喊著霆王妃的話,顯得多生分啊。
阮清晝搖搖頭,“一直以來,辛苦夫人照顧我爹爹了。”
她還能不明白徐惠的意思麼,一旦阮厚賢死了,徐惠就徹底沒了依靠了,所以這會兒才這麼托著她。
不就是為了能在阮厚賢死了之後,她能成為徐惠的依靠麼。
“不辛苦不辛苦,這不都是我應該做的麼,隻是一想到你爹爹他可能命不久矣,我這心裏啊,難過哦,芳芳沒了,而今侯爺也……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徐惠一臉悲傷地說道。
阮清晝瞅著她,然後說道:“雖然你不是我的親娘,但好歹也在侯府這麼久,一直以來也都是你在照顧著我爹爹,若我爹爹真走了,你無依無靠,我便是你的依靠。”
徐惠當即眼睛就亮了,“我就說清晝心地最是善良了。”
阮清晝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後,有丫鬟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夫人,侯爺的藥好了。”
徐惠點點頭,“拿過來吧,我喂侯爺喝下。”
丫鬟便將藥端過去遞給了徐惠,徐惠想也沒想,接過藥碗,就過去準備給阮厚賢喂藥,“清晝啊,你幫忙扶你爹爹起來,我來給他喂藥喝吧?”
阮清晝便過去坐到床邊,將阮厚賢扶著坐了起來。
而後徐惠也端著藥坐了過去,她舀起一勺藥吹了吹,便往阮厚賢的嘴邊送。
因是阮清晝扶著阮厚賢的,所以這藥遞過來的時候,她能清楚地聞到那藥的味兒。
很快便分辨出了那藥裏的成分。
阮厚賢正要張嘴喝,就被阮清晝製止,“不能喝,這藥有毒!”
徐惠一聽,差點沒嚇著打翻手裏的藥碗,“有毒?這,這怎麼會有毒呢,誰敢對侯爺下毒?!”
“這還用問麼?”阮清晝不用想也知道會是誰,自然是那忿忿不平的李沐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