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間,釋向虎翻找出衣服,依依不舍地遞到兒子手裏,“兒呀,吾隻是暫時借給她穿一下哈,倒時記得要還吾哈。”就不多的幾身衣服了,自從山寨被絞,就一直經濟緊張,尤其是衣服,特少,誰能舍得呀?
還是爹好,看著老爹敝帚自珍的樣,釋酷龍動情地說:“爹,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的。”言落,迅速轉身離開。
夏雨天光著身子垂拉著頭坐在床頭,心情好生鬱悶。該死的一棵蔥,死哪裏去了,到底拿不拿衣服來?
釋酷龍無聲無息地進屋,手一扔,將他爹的衣服掛在某女的頭上,板著俊俏的臉說:“快穿快穿,穿了快走。”言落,‘嗖’一聲退出屋子。
“混蛋。”咒罵一句,拿起特色衣褲套在身上,然後不可思議地牽起條條形態的褲腳,“呀呀呀,這啥褲子喲,都成正宗掃帚褲了。”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媽呀,簡直千瘡百孔,到處都是補丁,密密麻麻的。心頭好生氣,好委屈,自己再窮也沒有穿過這種。臉鐵青,叉腰衝門外暴吼,“一棵蔥你給我滾進來,當我是叫花子,拿身破爛打發我嗎?”
釋酷龍聞聲而進,很不耐煩的甩她幾個白眼,“你吼個屁啦,剛才叫誰一棵蔥?”
“當然是你,要不然叫鬼啦。”白眼還回去,“這身衣服是哪個叫花子的?重新找一套來,我不穿這身。”
“是我爹的。你別嫌這嫌那的,有得穿就很不錯了。今非昔比,自從我們酷龍山寨被……”說不下去了,想起當時慘烈的情景,滿心滿眼都是無可奈何的傷心。
看他神傷的樣,善良的心不免同情起來。“好了好了,一棵蔥你別難過,我也是吃得苦的人,這身衣服我穿就是了。”
“我不叫一棵蔥。”怒氣的說,對這稱呼充滿反感。
夏雨天不以為然地笑,“真是聽不懂人話,叫你一棵蔥是誇你長得好看嘛。不喜歡,那你給我說說你的賊名。”
“釋酷龍。”昂頭很響亮的說出自己威風八麵的大名。哼,除了長相,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了,聽,多好聽,多有含義,酷得像條龍。
眨眨有些大的大眼,“死恐龍?”好奇怪的名,看來他爹定是個沒文化的賊頭,哪有給自己兒子起這樣的名的?
“大嘴巴,你呢?叫什麼名字?”禮尚往來,她都問了,自己當然要問回去。
“我,夏雨天,嗬嗬,簡單又好記,不過你的名更好記,嗬嗬,死恐龍。”落落大方地說,大大咧咧地笑。
皺皺眉,總覺得她叫自己名的時候有些不對頭,但又說不上來。“下雨天?難聽,沒一點韻味。還是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