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史無前例的綿羊音,看著他從未有過的眨電眼,夏雨天的心‘咯噔’一跳。黃花遊蝦,我好生佩服你呀。沒想你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泡妞技術竟是這等高超的呀,電眼電得我好想睡覺耶。
見她不說話,丁遊君繼續他軟綿綿的綿羊音,“你就答應嘛。你叫我遊君,我叫你雨天。一下子就拉近了生疏的距離,這不是挺好嗎?”
“遊君?雨天?”雖然覺得怪怪的,但被他不正常的聲音和鬧毛病的電眼弄糊塗了,略想了幾秒,竟爽快地點了個頭,“好。你不叫我香腸嘴我就不叫你黃花遊蝦。成交。”突然攔截我,搞了大半天,原來就是這事?小題大做了吧?
名字稱謂弄清後,夏雨天頭一揚,指指自己的臥室,“遊君,可以讓道讓我過去了嗎?”
第一次聽到她喚自己叫‘遊君’,心裏的感覺還挺不賴的。丁遊君甩頭來個顛倒眾生的爛漫微笑,微一側身,手一伸做了個標準的讓路肢勢,“雨天,請。”
“嗬嗬……謝謝……”好不習慣。瞥他一眼,匆匆邁開腳步走。這死黃花練遊蝦今天是不是腦殼被車撞了?咋對我如此客氣呢?搞不懂。
看著她的背影,丁遊君嘴角忽地揚起,大吼,“雨天,我隨時等著你以身相許喲。現在的我已不是原來的我。我不再挑三揀四了。”
“呃……不再挑三揀四?”啥意思?夏雨天邊走邊思索。忽地,臉一黑,停下腳步怒氣騰騰地轉過身,不惜快速脫下自己腳上的兩雙漂亮繡花鞋,對準某帥哥的頭猛力砸去,猛吼,“我砸死你。滾。”
丁遊君敏捷地接住那雙砸來的繡花鞋,苤苤一笑,隨即拿起它很認真地聞了聞,皺起眉毛擔心地說:“雨天,我通過這雙繡花鞋可以判斷你是一雙汗腳。腳臭味好大耶。”
某女頓時好尷尬,原本潤潤的臉黑了一圈又一圈。“擰你個麻花攪攪,我是汗腳有腳臭又咋樣?關你屁事?”悔啊,為啥偏要砸鞋呢?整個人飛過去砸死他豈不是更好?
“你不要激動嘛,我也是實話實說嘛。”
夏雨天眼一恨,“不需要你實話實說,我自己的事兒我曉得。”話落,氣鼓鼓地走過去,準備拿鞋走人。“把鞋子給我。”
丁遊君像是故意逗她般,將兩隻臭熏薰的繡花鞋舉得高高,嬉皮笑臉道:“就不給你。除非你親我的嘴巴一下。”太會做生意了吧?
聽言,夏雨天黑著臉皺了一下眉頭,隨後毫不猶豫地說:“好,我親。快點把嘴巴送過來。我速速親完好拿鞋走人。”親嘴沒啥子大不了的,老娘我可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
“呃?”聽到豪爽女的話,眉毛直掉,俊臉止不住地抽搐一下,“你怎麼這樣啊?女人要矜持,要保守,要知羞,要……不能像你這樣隨便的,你懂不懂?”
“我懂不懂都不關你事。又不是你媳婦,給我說這些有屁用。”氣氣說完,踮腳傾身去拿他高舉在手的鞋子,“還我鞋子。”
丁遊君使壞的笑著,將手上的鞋子舉得更高更遠,“我偏不給。”
這可把夏雨天急壞了。知道拿他沒法,索性不做徒勞的爭奪,雙手叉腰,揚頭欲用嘴巴攻擊他。剛準備開罵時,後背卻傳來熟悉的恐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