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源越來越近了,悄無聲息走到那暴破的房門,轉頭朝裏麵一看,刹間,一股不知明的氣莫名其妙地竄上整顆腦袋,把他悶氣得想當場抓起那床上糾纏的兩人一陣暴打。
猛抬起腳欲進去,可腦子忽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抬了一半又猶豫地伸了回來,被心頭那種糾結的感覺憋得發慌。任何女人和任何男人發生任何關係都和我無關。可是為什麼……猛然意識到自己閃現出一種可怕感覺與想法,俊眉深深一擰,無懈可擊的臉煩愁得失去光澤。
隔壁的丁遊君也聽到了那隱隱約約的淫吟聲,心頭緊緊擰成一團,將床上病態狀的師兄急急交付給釋如兔照顧後,擰眉怒氣衝衝地衝出了房間。
“釋酷龍,你若是敢吃了天天,我定殺了你。”邊衝邊氣說,當衝到那破門看到某男的身影時,身子驚詫地晃悠了一下。“幽幽城主?你跑到這裏來是……”邊不可思議地問,邊扭頭看屋裏的景色。當借著月光和搖曳的燭光看到床上衣衫半退、激情擁吻撫摸的兩具身體時,臉暴黑得可以嚇死好幾個人。
俊臉氣得青筋畢現,身子急速一躍,跳到床上將那緊緊擁吻的半裸男女硬生生地分了開,對其怒喝一聲:“停……停……”
方才擁吻得太入情,撫摸得太煽情,所以沒發現破門邊站有兩個出類拔萃俊逸非凡的大男人。這會床上突然暴跳出一個怒火中燒的程咬金,再怎麼入情煽情動情也得醒情了。
對於丁遊君無厘頭的惡劣敗興,欲火中的釋酷龍暴氣得想把他碎屍萬段。眼睛朝他狠恨一瞪,暴躁道:“丁遊君你到底什麼意思?識相點,快點滾下床,這是我和雨天洞房的床。”
丁遊君已改吊兒郎當的樣,蹲在床中隔在他們中間對他恨眼相視,正聲正色說:“我的意思很明白。聽著,雨天是我二十幾年來第一個看上眼、記上心的女人。我,絕對不允許除我以外的男人動她。”意思夠清楚了吧!
“你……”氣得牙癢手癢全身癢,“憑什麼?”
“憑我喜歡她的大嘴,憑我念上她的大臀,憑我愛聽她說‘我擰你個麻花攪攪’,憑我喜歡上她、愛上她的人了。”堅定有力,說得絕對出彩。
聽到這句話,半躺在他身後被欲火衝昏頭腦的某女臉抽了一下。喜歡我的大嘴?念上我的大臀?愛聽……真的還是假的?
釋酷龍則大驚一下,脖子氣得擰了一圈,“喜歡上她愛上她的可不隻你一人。告訴你,我愛她絕對比你深。我死也不會放棄她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丁遊君深哼一聲,傲氣一瞪,“哼,我愛她的心不見得比你淺。明明白白告訴你,我丁遊君絕不對她死心,死也不會。”
這句話讓夏雨天驚怔不少,定定望著他的後背,感慨萬千。死黃花爛遊蝦真的愛上我了嗎?是他糊塗了還是我聽錯了?啊!肯定是我越來越有魅力了,所以……
她聽到這話倒是有些感動,可釋酷龍聽到就是滿身怒火直燒,逼得他想大開殺界了。咬牙切齒一恨,冷道:“那就拚個你死我活吧,誰活著雨天就是誰的。”言剛落躍身抱起厚實板凳,也不顧身上衣襟是處於半裸了,大喝一聲就朝他暴力砸去。
丁遊君可是眼疾手快得很,身子照樣一騰,硬接住他砸來的板凳。手一振,禮尚往來地將那板凳回砸過去……就這樣,屋裏所有可以用來傷人的東西都被他們當做刀劍了,叮叮當當砸打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