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帳內似乎卷起一股寒風,大家的背心都一陣發麻……
“陳銘,你為什麼要投降,我們昨天不是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嗎?”玄冰不滿的質問道。
陳銘一臉慍怒,喝道:“在帳內你也看見了,四名元嬰境高手,加上一個下落不明的天嗔子,你認為就你我二人可以對付嗎?”
“不是還有陳天意嗎?有他在,還怕我們會輸。”玄冰天真道。
陳銘冷笑道:“族長何等身份,他是絕對不會插足這人間之事的,你也不想想連影皇都不敢插足的事情,我們又何苦在這渾水裏攪和了,見好就收,皆大歡喜。”
玄冰何嚐不知道敵我雙方實力懸殊太大,但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氣惱非常的他直接一拳轟擊在蘇城城池上。
轟!
城牆何嚐能夠抵受他一拳,搖搖欲墜,陳銘急忙拉過他,城牆轟然倒塌。
陳銘指著倒塌的城牆,厲聲喝道:“你看看吧,大涼便如這城牆,一推就倒,你真當我們打了倆次勝仗就真的無敵了,那是人家張魁沒動怒,若是真的動怒,隻怕我們現在早就是刀下亡魂了。”
“好吧,好吧,一切隨你,我這就回天京去。”玄冰氣急,扭頭便走。
他雖然氣惱,但是也知道這仗是無法再打下去了,索性眼不見為淨。
陳銘回城吩咐陳匡開城投降事宜後,匆匆去追玄冰。
玄冰沒有追到,反倒是在半道碰到了幻柏。
幻柏此刻微笑的看著陳銘,喜悅道:“我們終於可以不用做敵人了,能否讓我送你一程。”
“既然不是敵人,能有美女相送,何樂不為?”陳銘口花花的問道。
“嗬嗬……”
“嗬嗬……”
二人相視而笑,幻柏送陳銘回天京,隨即依依不舍離去。
陳銘剛一回京,大量的巫兵頓時將他圍住,要將他押入死牢。
陳銘冷笑道:“各位,我不想殺你們,也奉勸你們別做無謂的圍捕,我要去麵君,都給我讓開。”
從陳銘身上展現的氣息磅礴威嚴無比,壓的所有巫兵都抬不起頭來。
陳銘懶得再計較,拉著幻柏身子化作一道流光穿過眾人,直接闖入皇宮大內。
還未入殿,便聽見了絲竹作樂之音,皇帝還在與眾臣尋歡作樂。
陳銘冷哼一聲,古怪的真元波動席卷整個殿內,皇上噗一口心血吐出,扶靠在龍案上的他氣急敗壞罵道:“是誰如此大膽,膽敢偷襲朕,給震拿下。”
超過二十名修為在化氣初期的巫兵衝出,四下張望,卻不知道敵人在何處。
陳銘和幻柏現身,冷笑道;“是我偷襲的你,怎麼的,你想殺我嗎?”
“給朕殺了這叛徒。”一見是陳銘,皇上氣憤無比,咆哮著下令。
“不用你動手。”幻柏輕笑道,她的雙眼猛的竄出綠幽幽的火焰來,火焰如倆條小蛇一般向著二十名巫兵身上卷起。
凡是沾染這綠火的人,個個全身燃燒起來,任他如何撲打就是滅不了這火,活生生的被燒成了灰燼。
龍淵生拍案喝道:“妖女,來人,快殺了這妖女。啊……”
陳銘直接念動龍淵生魂魄上的禁製,令他疼痛萬分,撲倒在條案上,條案哢嚓一聲斷裂。
“啊……”
龍淵生的叫聲淒厲無比,好似九幽中惡鬼傳來,眾人都是一驚,完全弄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饒命,陳銘,饒命啊。”龍淵生含糊的叫喊道。
陳銘收起法術,龍淵這才如軟泥一般的癱軟在地,口中涎水大量的流出,模樣甚是淒慘。
“這是給你個教訓,下次別再做小人,想算計我,你還不夠格,若不是顧念蘇城陳家的安危,你以為我會披掛上陣,哼。”
龍淵生吃力的爬起,惶恐的低頭,不敢直視陳銘的眼睛。
“既日起,龍家所屬軍隊,全部開撥北疆,終生不得還朝。”陳銘輕輕的一句話,無疑是給大涼下了絕殺令。
沒了龍家的軍隊,大涼必亡。
“不,陳銘,憑什麼你做主?朕才是一國之主,這裏輪不到你發號施令。”皇上咆哮著站起,麵目猙獰的他狀若瘋癲,此刻他真想將陳銘千刀萬剮。
陳銘冷笑道:“龍家不是你的主子,我才是,這裏輪不到你插手,龍淵生,還不回去領兵出征。”
“是,屬下遵命。”龍淵生如同敗落的野雞,匆匆離去。
砰!
皇上一屁股坐在龍案上,整個人都頹廢了,此刻的他麵如枯槁,已經完全不知所措了。
“太師,常太師,快救救我大涼。”皇上突然想起了常太師,此刻的他便如快要溺水身亡的落水者,看見了最後一根稻草,拚命的想要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