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的膽子一向很大(1 / 2)

劉濤的屍體轟然倒下,揚起一陣灰塵。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到死都不敢相信,陳魚居然敢當著周文山的麵將自己擊殺。

遠處正在飛馳的周文山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他也沒想到前麵那個人竟然在自己出聲後,仍舊不管不顧的殺人,絲毫不給他周文山麵子。

想他周文山在輝煌峰築基期弟子中也算排得上號,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他人見到自己,怎麼說都會給幾分麵子。而眼前之人卻不將他放在眼裏,更讓他惱火。

周文山停在陳魚幾尺開外,瞥了一眼劉濤的屍體後,冷眼望著陳魚,厲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我周文山的狗,也是你能殺的?”

在他心裏,平時對自己點頭哈腰,鞍前馬後的劉濤,就隻等同於一條狗,會搖尾巴的乖狗。

俗話說得好,打得還得看主人。而陳魚當著他的麵擊殺劉濤,讓他如何不怒?

但陳魚一點害怕也沒有,依舊笑盈盈的望著周文山,“殺了又如何?再說了,我的膽子一向很大。”

話語很平靜,但任誰都能聽出一股無比霸道的意思:人是我殺的,你能如何?

“你是何人?所屬哪座峰脈,敢這樣和我周文山說話?”周文山聽了陳魚猖狂的話語後,沒有發怒,反而警惕起來,開始探查陳魚的底細。

他周文山能混到現在,也不是個傻子。眼前的小子如此猖狂,自然是有些底氣,他得先摸清敵人的背景和實力,再做打算。劉濤之死,確實讓他很生氣,但也犯不著因為一條狗的死,得罪一個大敵。

“鬥戰峰,陳魚。”淡淡的報出自己名字,陳魚饒有興趣看著周文山,一副你要戰我就戰的隨意態度。

周文山眉頭頓時皺起,暗道:“鬥戰峰的瘋子,這劉濤怎麼會惹到鬥戰峰的瘋子呢?”

一聽到有人要動劉濤,他就立馬趕來,並沒有時間去了解敵人的底細,而且他也自信,有自己在基本上沒有人敢動劉濤。

卻偏偏忽略了一個因素,鬥戰峰。這其實也不能怪周文山,他輝煌峰人多勢眾,在宗門裏麵基本上都是橫著走。而鬥戰峰弟子實力雖強,但基本上都是一群修煉狂魔,除了宗門大比,很少會遇到他們,也很少會與他們發生摩擦。

故此在聽到鬥戰峰三個字時,周文山才會如此驚訝。他細細的打量陳魚,在腦中中搜索陳魚這個名字。

“以前從未見過此人,難道他是新進的弟子?但怎麼會有築基初期修為?”

周文山早就發現了陳魚隻有築基初期修為,比自己還要低上一些,縱然如此他卻沒有穩勝的把握。

鬥戰峰人少不假,卻偏偏個人實力非常強悍。每次宗門大比,總有他們活躍的身影,並且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將其他五峰脈的弟子壓著打。

也是聽到了鬥戰峰的名號,周文山才沒有立馬翻臉,他也不想得罪鬥戰峰的人。並且鬥戰峰因為人少,其下弟子很是團結,打了一個來一群,讓人吃不消。

於是,周文山放棄了替劉濤報仇的打算,為了一個死人得罪陳魚,並不劃算。他想了一會才道:“我並沒有見過道友,難道道友是最近才新進入本門的弟子?”

陳魚不可否置的笑了笑,並沒有正麵回答。

他越是這樣,周文山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他心底暗暗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出手。若是傳出自己欺負鬥戰峰的新人弟子,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會引來鬥戰峰其餘之人的瘋狂報複。

藥王宗雖然規則內門弟子之間不能互相廝殺,就如同外門弟子間一樣,但沒有規定不能挑戰和切磋。

要是他今日打了陳魚,日後鬥戰峰的人,就會找上門來,以挑戰的名義來公開報複。就算他周文山不會被打死,也會被活活累死。

當然了,他也可以選擇閉門不出,拒絕接受挑戰申請。可是這樣一來,整個藥王宗的弟子都會知道他是個軟蛋。這樣也會讓輝煌峰麵子難堪,說不定還會得罪某些對輝煌峰名聲十分看重的長老。

周文山一邊慶幸,一邊拱手:“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不打擾道友了。”

話語剛落,周文山調頭就走,完全沒有剛剛的憤怒,也沒有半分猶豫。

陳魚見此暗暗點頭:“這周文山倒是一個知進退,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看來並不蠢嘛。”

飛在空中的周文山,也在思考的陳魚的事。此人心狠手辣,而且剛入門就有築基初期的修為,以前絕對是個在江湖中摸爬滾打過的修士,不可小覷。他準備回去就讓人查查陳魚的底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