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段府
潘寧沫從客棧裏出來後,便一直快馬加鞭,累壞了兩匹馬,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趕回段府,將馬匹交給段府下人後,自己便匆忙進府。
潘寧沫一進府內,路經花園,無意間看到一個紫色身影,定眼一看,原來是華羽嵐一人,坐在湖畔邊,還時不時用手擦拭臉龐,想必是哭了。
潘寧沫見此場景,也懶得理她,要不她教唆她二師兄,漣姐姐怎麼可能會中毒,還在新婚之日,被那些來賓白眼,說她是個卑微的殺手,活活受罪,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她,全部都拜他所賜。
“潘姑娘……”華羽嵐看到了潘寧沫回來,便出聲叫喚道。
“怎麼,有事。”潘寧沫一向愛恨分明,對討厭的人,說話的語氣就極其冷漠。
“珍珠拿到手了嗎?”華羽嵐小聲的問道,不敢看向潘寧沫,疑是知道錯了。
“你說呢,多此一問。”潘寧沫白了一眼華羽嵐,沒好氣的說道。
“對不起,我不……”華羽嵐垂下頭,聲音極其低,帶著濃濃的抽泣。
“你道歉的對象,不是我。”潘寧沫瞥了眼華羽嵐,雖說很討厭她,但是麵對滿是愧疚的她,還是會有一絲不忍,蹙起眉頭,淡淡的說完,便獨自一人離去。
華羽嵐望向遠去的背影,又耷拉著肩膀,心裏喃喃道,對不起,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潘寧沫走進墨漣的房間,看到段博翔一人,坐在床榻上,那背影是多麼孤寂,想必漣姐姐中毒事件,對他一定有很大的打擊。
“姐夫,漣姐姐怎麼樣了?”潘寧沫走到段博翔邊,瞥了眼他,臉上滿是胡渣,又望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機的墨漣,慌亂地問道。
“你回來了,一路上可好。”段博翔收起看向墨漣寵愛的目光,看向潘寧沫,很有禮貌地問道。
“嗯,都好。”潘寧沫從袖中,取出盒子遞上,“這是稀世粉珍珠。”
段博翔接過盒子,臉上閃過一絲光彩,看向潘寧沫,笑了笑,“烈峰在昨夜回來了,隻是蘇姑娘受了點傷,辛苦你們了,我先去配藥給你師姐。”
“嗯,姐夫,你快去,我幫你看著漣姐姐。”潘寧沫聞言有些亂,急忙說道,雖然很擔心蘇姐姐的身子,可是漣姐姐現在更需要照顧,相信峰哥哥會照顧好蘇姐姐的,順便給他們來個獨處的機會,想著便賊賊的笑道。
段府的西廂房內,蘇怡萱臉色慘白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和她嫣紅的嘴唇形成鮮明對比,讓人仍不住的為她憐惜。
烈峰立於床榻旁,雙手抱劍在胸,蹙起劍眉,眼睛一直盯著床榻上的昏迷的人兒,一向寒冷如冰的眸中,出現了一絲擔憂,以及一些讓人不看懂的疑惑。
這個躺在床上的女子,這個養在深閨的女子,這個為報父仇,不惜以自己一生,為代價的女子,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原本以為,她也是和其他女子一般,千金小姐,大小姐脾氣,受不了一丁點苦,可她好像並不是如此。
記得那日漣兒中毒,需要雪山千年人參,作為藥引,自己毅然前往,而她竟說也要跟去。傳聞天山上,那老人是個怪卡,也許帶她去會是個明智的選擇,也便同意。起初沒日沒夜的趕路,自己有功夫傍身,倒是毫無感覺勞累,可她的臉色越發蒼白,卻從未抱怨過一句,仍是毫無怨言的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