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老爺子在聽到和詩芊說的這些話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便把她喊住了:“你等等。”
和詩芊被他喊的心裏咯噔一下,她總覺得沒好事,幹脆不理睬絲毫不停留的繼續往前加速走著,停止了嘴裏的碎碎念。
那老爺子見喊她不聽,幹脆直接走到了她的前麵,而因為和詩芊的腿打著石膏,所以是很容易就被跟上的。
“剛剛喊你呢,怎麼不聽呢,這孩子。”老爺子有些嗔怪的說著,聽到和詩芊的耳朵裏,頗有一番長輩教訓晚輩的感覺。
“啊,您是叫我啊,我還以為是別人呢,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這個時候和詩芊除了裝傻充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但同時她心裏也很是疑惑,自己的腿都成這幅模樣了,跟個殘廢一樣,這位老人叫住自己還能幹嘛呢?總不歸是讓她跟自己閑聊一番吧。
麵前的老爺子倒是不計較這些雜事的說道:“算了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隨即畫風一轉的問道:“你女兒叫什麼名字?”
“有事?”提及自己的女兒,身為母親的和詩芊一下子警惕起來了,說話語氣也冷了三分。
這些反應正好在老爺子的預料範圍內,畢竟自己家孩子被別人誣陷,還無緣無故被勸退,換做任何一個正常家長,心裏都不好受的。
他笑了笑,柔和的說道:“你別這麼擔心,我沒什麼惡意的,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國際s大的哲學教授,你也可以叫我銘教授。”
說完,和詩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隨即往前蹦躂的更快了,心裏嘀咕道:這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堂堂一個教授怎麼可能半夜出來擺地攤買餛飩呢?
就算退一步來說,他真的是一個教授,這種好事怎麼可能輪得到自己身上嘛,和詩芊一直都相信,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
而銘教授本來自信滿滿的等著和詩芊熱烈的反應,可是在看到她一聲不吭的往前跳的更厲害了,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話了,難道現在s大教授的名聲這麼不值得一提了?
抱著這個疑問,他再次上前攔在了和詩芊的身前,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我說的什麼?”
和詩芊不語。
銘教授以為她默認了,便打算再次重申一遍:“我是……”
“停。”和詩芊還未等他說完,立馬打斷了他,大腦在飛快的運轉著,對付這種精神有一些不正常的人,不能硬來,必須好言好語的勸著。
但隨即,她又打消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這麼一個老人這麼晚出來買餛飩,精神還有些不正常,也沒有個家人陪伴著,如果自己就這樣一走了之了,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她有些於心不忍。
為了配合老人,剛剛還一副避之不及的態度立馬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溫柔的說道:“老爺爺,您家裏人呢?”
“嗯?”銘教授一愣,這轉變的太突然了,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適應。
但是和詩芊卻格外有耐心的等著他回答,好半天,銘教授才回應道:“我老伴兒去世了,自己一個人住,孩子們嘛都在國外居住呢。”
聽到銘教授的回答,和詩芊沉默了一會兒,這孤家寡人,怪不得大半夜還出來買餛飩呢,原來是沒有人看顧著,看著他比自己父母還大些的年齡,和詩芊頓時有些心疼他。
但是銘教授卻依舊沒有察覺到什麼,看到和詩芊已經問完了自己問題,在沉思著,這下可是該到自己問了,於是問道:“你已經問了我一個問題,公平起見,這下可是我該問你了。”
聞言,和詩芊才從些許的難過中緩過神來,為了不傷老人的心,立馬說道:“您問吧。”
“你女兒是不是叫周月?”銘教授得到了同意以後,立馬嚴肅了起來,倒真的有些教授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