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娜在路上(上)
就這樣,冒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帶著一顆殘缺不全,破碎的心,挽著這個被我奉之為衣食父母的男人,離開了這個我讓我傷心又讓我不舍的地方。
我不敢抬起投來,怕看見約瑟的目光。
因為我淚流滿麵。
風夾著雪花呼嘯著,我的一顆心即將凍僵一樣的冰冷。
感覺身邊男人將手臂從我的手臂上抽出,隨著而來的就是身上一暖。
我抬起頭,原來他將自己的貂皮大麾脫了下來,以不容我放抗之勢強行披在了我身上。
果然,這厚厚的,泛著光澤的皮毛大衣擋住了凜冽的寒風,在他的不容置疑的眼神下,我屈服了。
我知道,無論如何,他不可能同意我脫下了的。
我將頭往厚厚的毛毛的裏縮了縮,頓時感覺好溫暖,好柔軟啊。
我又將頭使勁的往裏縮了縮。
“你啊,就像一隻凍僵的小老鼠找到了暖和的窩。”
他見我將頭所在厚厚的毛領裏,還不住的用下巴摩挲著衣服上的毛毛,就忍不住的揶揄我道。
“幹嘛刮我的鼻子?”
見他刮我的鼻子,我就故意大聲的叫道。
我知道他是轉移我的情緒,不想我在糾纏於離愁別緒上。雖然心裏還是一個勁的難受,但是對於約瑟的好心和體貼,我還是要領情的不是嗎?
畢竟,我的一身可能就要寄托在這個男人身上,於情於理,即使是敷衍,也是要做做樣子的。
“你說我為什麼要刮你的鼻子,我就是要刮,我還要刮……”說著就不停的用手指刮著我的鼻尖。
我一邊用手擋著,一邊叫道:“憑什麼,憑什麼……”
他一把將我拉進懷裏,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就鋪天蓋地的襲來了。
許久……
在天地稀聲的狂野,在飄著雪花的蒼穹下,這個以後即將主宰我命運的男人深深的吻著我。
他鬆開了,看著我因為羞怯和嬌羞而紅紅臉,他放聲爽朗的大笑起來了。
他的笑和父親的就是那麼不同,父親的笑裏總是有那麼一抹淡淡的化不開的滄桑和落寞,讓看著的人,心都會忍不住痛起來。
而他不一樣,爽朗的不加任何掩飾的開懷大笑,讓人不禁會將所有不開心的事情都拋之腦後。
以後,也許我們會過的不錯的,我在心底暗暗地想著。
“你不是問憑什麼,為什麼嗎?那我就來告訴你,就憑你以後隻是我一個人的了,你就是我約瑟的女人了。這樣,你明白了吧。”他停住了笑,然後眼睛定定的看住我,斬釘截鐵的說道,眼神裏沒有絲毫的含糊。
“我要動我自己的女人,難道還要請示什麼人嗎?”他轉而打趣的向我說道。
“什麼你的女人,人家現在還不是呢?”
咋一聽到這樣什麼誰是誰的女人這樣露骨的話,還真是有點接受不住,我輕輕的反駁著,沒想到這句話給我帶來了更大的災難。
“是嗎?那你在怪我了。”
“什麼?”我聽不明白他的話。
“你是在怪我還沒有將你變成我真正的女人嗎?如果你不嫌棄這裏冰天雪地,我想我們可以在這裏完成我們沒有做的事情,也了卻了你的一樁心事。”
“你,你……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真是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來那副氣定神閑,一副等著看我窘迫相,看我笑話的樣子,我真是氣大了。
我嘟起嘴,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也不是什麼難纏的人,人家既然給你台階,也承認了錯誤,咱也沒有必要繼續糾纏了。
“我其實也沒有生氣……”我剛想把話說完,他一把將話頭搶過去,簡直是語不驚死人不休,“我知道錯了,大不了到了瑞士我的家裏,我們在做你想做的事情嘛,這裏也實在太冷了,你願意在這裏,我還不舍得呢。”
我簡直被他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