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不好……統統不好……”我鬼叫著,我實在要發瘋了。
“不要叫了好不好,我知道叫什麼了,保準你不叫,保準你滿意。”
我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煞有其事的說著。
“什麼,快說!”我吼道。
不知道怎的,在他麵前,我就是會這樣失控,一點修養涵養都沒有。
其實也怪不了我啊,都怪他,每次都說些莫名其妙的混賬話。
雖然,我知道有些話,是故意轉移我的注意力。
“就是老婆啊。”他嘻嘻的說著。
“這個更不行。”一口氣回絕。
“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你自己說吧。”他向我擺擺雙手,示意他已經無能為力。
“就叫我的名字。”
“那可不行,我們是什麼關係啊,怎麼可以和外人一樣的叫法呢。我不管,你必須從我選的幾個裏麵挑出一個,否則就隨便我叫。”他就是耍賴到底了。
“好了,好了,隨你了。”我真是無奈啊。
他露出一個如孩子般天真的笑容,一個極其滿足的笑容,如孩子得到蜜糖一樣,滿足的笑容。
看著這笑,我的心似乎有些蠢蠢欲動了。
那個人的笑裏可是從來沒有這種。
“老婆,我們時候出發啊,要不要休息一晚啊?”
看我發呆,他湊過來問道。
“誰讓你叫‘老婆’的?”
“你啊,你說可以隨便的叫啊,老婆。”
他笑嘻嘻的幾乎把臉貼在了我的臉上,一張俊逸不凡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害的我心慌意亂。
“我……我什麼時候答應的?”我臉紅心跳,結結巴巴。
“哼,老婆說的話都不算數,人家好傷心啊。你自己明明說道,隨便我怎麼叫都可以的啊。”
我一副小孩般撒嬌委屈道。
“我是說的,除掉那個‘老婆‘之外的稱呼啊”
“人家不管了,你就是答應了嘛”
看他那個樣子,哪裏還有以前那個沉著穩重的約瑟的樣子啊。
誰又能想象這個如小孩子一樣耍無賴的約瑟是歐洲一個龐大家族的繼承人啊。
啊,我的天哪。
我快要瘋掉了。
我又被設計了。
還有,就是,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種表情,到底還有什麼我不知道。
再有,就是,我好想問他一下,喂,請問,閣下,你到底是什麼變得啊?
“喂,你走開啦。”
我一邊叫著,一邊使勁用力的甩開他死賴在我手臂上的手,以及使勁的黏在我手臂上的臉,像一個孩子似地抓住我的手臂。
無論我怎麼使勁用力的甩開,他就像一個黏膠一個黏在了我的胳膊上。
“你怎麼這麼無賴啊,正經點好不好!”我厭惡的很,已經一點點的耐性都沒有了。
一點點的修養和涵養也維持不住了,為什麼這個可惡的男人總是有這種本領和力量讓我發飆發瘋呢?
啊。
我真是無可奈何!
“不嘛,不嘛,就是不要鬆開啦。”
哇。
一身的雞皮疙瘩!
無奈之下,隻有讓這個男人黏在了我的身上。
“敗給你了。”我無力的說道。
身旁這個男人終於得意的笑了。
這笑容裏還夾雜著些許狡黠。
這一絲的狡黠,我沒有去深究。
在很久之後我才明白,這一絲狡黠是多麼的善意,他用他特有的方式想讓我放開自己,放縱自己。
不要再用過多的禮數來約束自己,要做最真實的自己,可以放縱,可以隨心所欲,可以任性。
不要再做那個隻把想法埋在心底,隻會唯唯諾諾的伊蓮娜。
這,是在很久很久之後,我才明白的。
才明白這個男人真的為了我付出了很多,不惜改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