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的時間轉眼就到,趙興也接到了最新的消息,那就是王盡忠的隊伍,在洪承疇的掩護下,悄悄的到了韓城。而智風也率隊趕到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這是趙興的自信。所以,趙興決定不再裝了,攤牌了。
新的一,趙興換上了自己鎮撫的服裝,安排翠豔看護秀芬,自己帶著一群緹騎屬下,盎然走到了巡鹽禦史的衙門前,趾高氣揚的對著裏麵大吼:“奉旨欽差,北鎮撫司鎮撫趙大人到——”
就這一嗓子,當時讓巡鹽禦史衙門裏一陣雞飛狗跳。
欽差不可怕,可怕的是北鎮撫司的欽差,這就是喪門星,絕對沒好事。
趴在門後觀望的苟師爺一看到趙興,當時就嚇的尿了褲子,連滾帶爬的進了禦史的臥室,對還躺在床上,享受幾個妾室喂食的禦史大人稟報:“老爺,不好啦,門外來了奉旨的欽差,還是北鎮撫司的最高級別的鎮撫。”
這個禦史連頭都沒扭動一下,曼聲道:“一個的欽差,一個的鎮撫司的鎮守有什麼可擔心的?他能將我們怎麼樣?”
“不是啊老爺,這個鎮撫正是我們前幾日接待的那個年輕的鹽商。”
聽到這句話,這個禦史才揮手轟開騎在身上的姬妾:“看樣子,這家夥是來微服私訪的啊。”
“是啊,可要命的就是,當初我還按照老爺的安排,讓他們看了該看的呢。”
“那又怎麼樣,你不要擔心,隻要我不出這運城,不要他,即便是皇上,也拿我沒有辦法。”然後喘息了一陣:“你下去,告訴衙門裏的人,都不要慌,涼這個狗屁欽差一會我再去見他。”然後就閉上眼,不大一會,就再次鼾聲如雷了。
苟師爺悄悄的退出,站在廊下傳達了禦史大人的話之後,略微沉思了一下,之後直接從衙門後門跑回了家,將家中細軟金銀珠寶等物裝上了一輛馬車,直接拉著老妻出了院門,向西城而去了。
趙興站在巡鹽禦史的衙門前廣場上,好大一會,一個官服輝煌的肉球,被一群官員簇擁著從門內出來。沒有誠惶誠恐,而是孤傲的站在台階上四下看了下,然後才一步步的走下台階,來到了趙興的麵前。先冷眼打量了一下趙興,曼聲的詢問:“你就是鎮撫司的鎮撫?”
這就是先聲奪人,這就是變相的威壓,這就是下馬威。
趙興冷笑:“本官就是北鎮撫司的鎮撫趙興。”
這個肉球冷冷的搖頭:“沒聽過。”
趙興微微一笑:“沒聽過不要緊,也沒有關係,但麵對欽差不拜,當是輕慢皇上之罪。”
這個肉球冷笑一聲:“輕慢君父之罪,本官擔待不起,咱們總得弄個清楚誰是欽差,是真欽差還是假欽差。要不然任憑是什麼阿貓阿狗的,站在本衙門前,就這麼一嗓子,我就給他下跪,反倒真的做實了本官對皇上不專一的罪名,那才是大罪。”
趙興微微一笑,自己是有備而來,任他三寸不爛之舌,怎麼就能輕易打壓了自己?
從身後毛守義的托盤裏拿出了一道黃絹,在這個禦史麵前一晃:“這是不是聖旨?”
這個禦史瞄了一眼:“本官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內閣署理的,若隻是中旨,恕本官抗旨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