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雖然身後不斷有部下被追上殺死,杜度也不管了,他必須和嶽托彙合,然後再和敵人死戰。其實,隻要他拖住趙興,不去給攻城的多澤扯後腿就算成功。但人都是貪心的,要是能滅了趙興,那就是大功啊。
當杜度看到南麵嶽托大軍煙塵的時候,趙興也看到了,於是他果斷下令:“停止追擊,戰車掉頭在前,騎兵斷後,我們逃。”
於是,隨著一聲令下,趙興的隊伍繼續西逃。
杜度和嶽托彙合在了一起,杜度清點下人馬,又損失了一千多。抹了一把汗水,杜度對嶽托道:“哥哥,這個趙興實在難以對付,他們的戰車上的二人抬是加大號的,簡直就是自行火炮,比我們的弓箭的射擊距離大三四倍,打擊的麵積更大,一噴子下來,寸草不生。我們的衝鋒道路,就是死亡的地獄。而且是架在戰車上,可以在行進間發射,進可攻退可阻敵,真是難纏的狠。”
嶽托皺眉:“但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要追擊他,保證多澤攻城隊伍的後路。所以,我們追——”於是兩家彙合,合兵八千,繼續追擊趙興。
於是,劇情再次翻轉,趙興逃,嶽托追。
現在,大家已經蒙圈了,到底是誰逃誰追?
但不管是逃還是追,一時間都拿對方沒有辦法。
最終是雙方累的狗乏兔子喘,逃的也逃不動了,追的也追不上了。天黑了,大家默契的決定,隔著三岔河,紮營休息。
第2天的時候,趙興剛剛準備拔營繼續跑,對麵的敵人立刻就準備展開進攻。
麵對強大的敵人,一旦自己的隊伍行動起來,敵人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殲滅自己,於是,趙興下令,安營固守,咱們不走了。
結果這裏一不動,嶽托的大軍也立刻穩定下來。對麵的敵人強大,而且盯著自己不走,這讓趙興很為難。如何甩脫對麵的敵人,完成當初自己的目標,已經成了當務之急。
“現在對麵的敵人,幾乎是自己的一倍,無論是在戰鬥力上還是機動性上,都要強過我們,這是一個非常頭疼的事情,該怎麼解決?”趙興詢問著坐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人。
王盡忠和毛文龍就一臉的茫茫然,讓他們上陣廝殺絕不畏懼,但是讓他們出謀劃策,這等於是對牛彈琴。現在趙興開始後悔自己,當初將趙梓留在遵化城裏了。其實單憑一個洪承疇,完全可以守住遵化,還不是自己的私心,讓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商量的人手。
兩個人不但不能夠給他解決問題,王盡忠卻向他提出了困難:“大人,現在咱們駐紮在這裏,我們當初帶來的幹糧,已經耗盡。而我們繳獲的這些戰馬和我們自己攜帶的戰馬,不能外出放牧,這樣就需要草料,該怎麼辦?”
這真是是一個大問題,現在自己不能動,隻要自己一動,嶽托杜度的八旗就會衝過來,現在敵人是自己的兩倍,在運動中,即便自己火器犀利,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但是在這種沒有糧草的情況下,自己是不能堅持多久的,派人向身後的平穀縣城索要糧草,卻被那個縣令以敵我不明為借口,堅決的給予了拒絕。自己親自前去,想要進入到縣城裏做休整,結果被這個縣令以可能招引來建奴為由,堅決的拒絕。這是趙率教的翻版故事要繼續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