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禦書房裏,王承恩放心的走了,換上的依舊是方正化。
君臣對麵坐著,崇禎緩緩的詢問:“,你為什麼那麼做?”他必須弄明白,他必須明白趙興的真心是什麼。
趙興微微一笑:“皇上不再懷疑臣有陰謀詭計啦?”
崇禎就自作聰明的哈了一聲,不由自主的給趙興辯解起來:“其實,朕不過是考教你一下,若你真的有陰謀詭計,有不臣之心,哪能在長亭上,幾十勳貴麵前,大張旗鼓的出來,你傻嗎?”然後故意輕鬆的端詳了一下趙興:“朕看不出你傻。”
其實,這個年紀的年輕,是最喜歡交朋友的年紀,所有的人,都會為交上一個朋友而歡喜,也為失去一個朋友而痛心。
誤會解開了,反倒更加珍惜了友情。
趙興就故意的顯現出了被理解的輕鬆,然後將手中的茶碗遞還給方正化,輕鬆的笑著道:“不過這事也怪臣,沒有事先和皇上通下氣,才造成了今君臣之間的誤會。”
這麼一,崇禎倒是徹底的放鬆了,還親自再次為趙興辯解:“當時事情出的突然,根本就沒有時間,讓咱們君臣商量一下。再了,以後你在外麵奔走,突發的事情會層出不窮,什麼事情都要事先請示朕,就錯失了良機啦。哦,對了,按你的話,到時候熱狗都涼了。”然後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君臣相得,你便有臨機決斷之權。”不過還是加了一句:“但事情結束之後,朕還是希望你第一時間給朕個解釋,否則再產生誤會,可就真的傷人了。”這是要求,同時也是警告。
趙興誠懇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之後,就開始解釋自己這次做的目的,當然這時候所的目的,和那些勳貴們的目的,卻又有了不同。
“皇上之所以被東林黨人架空,不能施展,究其原因就是,在這次朝堂之上,隻有一黨獨大,皇上您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一提這事,崇禎的臉上就浮現出了痛苦。
趙興循循善誘的道:“句大不敬的話,當初先帝在外麵的口碑並不是太好,文人士子們傳言先帝耽於朝事,而一味的沉迷於木匠,被他們口中稱為木匠皇帝。”
一提這事,崇禎出於對哥哥的無限崇敬,就氣憤的輕輕的捶了一下桌子:“狗屁。”
趙興當然知道崇禎罵的不是自己,而是罵的那些被自己,不著痕跡的上了眼藥的書呆子們。
“但不管外麵怎麼,有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啟皇帝,將大事,依舊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皇權沒有被架空,更沒有旁落。整個朝廷的運轉,依舊是井井有條,軍事並沒有徹底的崩潰,財政也沒有徹底的糜爛,這是為什麼呢?”
在這一點上,崇禎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哥哥,大部分時間都在當木匠,然而卻沒有出現自己現在日夜奔忙,卻越忙越亂的結局,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趙興看到他疑惑的表情,就坦然地繼續道:“歸根結底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的身邊有一個權臣,一個被下詬病的閹黨。”
崇禎有些明白了,畢竟在集英殿,跟著哥哥旁聽大儒經筵講解的時候,那裏著重講的是帝王之道,而帝王知道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勢力的平衡。
而就在詢問嫂子如何處理趙興的時候,嫂子也提醒過他,就是將趙興樹立成一個孤臣,目的就是給東林黨人,設了一個對立麵,以便讓自己左右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