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圍困在大淩河裏的祖大壽,麵對自己的兄弟兒子祖可法、祖澤潤、劉祿、張存仁,何可剛等一群將士,心情沉重的道:“上麵對形勢預判有誤,卻累死我們前線這五千將士。尤其是那個巡撫張克利更是混蛋,以萬一敵人突襲避免資敵的借口,生生扣留了我們該囤積的物資,造成我們現在城中隻夠軍民十日糧草。現在建奴大軍雲集,將我們合圍,我們該怎麼辦?”
副將何可剛站起來建議:“總兵,大淩河沒有完全修成,根本就防守不住,而末將觀察了敵情,也看出皇太極又拿出他們慣用的一套,要來個困城法,是要兵不血刃,將我們困死在這裏。與其這樣,我們就坐等援軍救援。”
祖大壽淒苦一笑:“咱們大明軍隊的那個德行,你還不知道嗎?等待他們救援我們,你死了那份心吧,我們的事,還是我們自己辦吧。”
張存仁搖頭:“今日不同往日了,孫師傅主政遼東,他是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隻要外援一到,我們裏應外合,大淩河之圍必然能解。”
祖可法道:“爹(幹爹)諸位伯伯兄弟,孫師傅是不會如袁崇煥那般做為,但孫師傅手下敢戰的,也就是滿桂將軍所部。但今年皇太極從大同入寇,滿桂將軍奉命去京畿增援去了。其他都是鼠輩兒,他們是絕對不敢救援我們的。”
祖大壽長子祖澤潤站起來駁斥名義上的大哥:“大哥,你的是實情,但你忘記了,錦州總兵可是咱們的姑夫吳鑲,他手中可有三萬人馬,別人不救咱們,他定然能救。”
祖可法嗤笑一聲:“吳襄,出了名的膽如鼠之輩,他現在沒嚇尿了褲子,就算是他長了能耐啦。”
祖潤澤剛要再次辯駁,祖大壽不耐煩的低聲嗬斥:“好了,不要再了。”然後看向何可剛:“現在趁著我們還有糧食,建奴立營未穩,我們拋棄所有,衝出去。”
何可剛聞聽,當時大急:“總兵不可,這城內還有兩萬百姓呢。建奴凶殘,總以屠城為樂,一旦我們衝出,那城中百姓將會無一幸免,到時候,力戰失城,不至於死罪,陷兩萬百姓被屠殺,東林那幫混蛋是絕對繞不了咱們的啊。”
聽到這話,祖大壽當時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是的,現在大明對待還能戰敢戰的大將的態度是,一旦兵敗或者丟城,隻要你還有價值,朝廷就會包容你,繼續籠絡你,好讓你再上戰場。但一旦你致使百姓被屠殺一空,那些沽名釣譽的東林黨人,是絕對會咬死的。
“爹。”祖潤澤提議:“我看不如這樣,既然我姑夫坐鎮錦州,有兵三萬,但其膽,那我請爹帶親兵一千,突出重圍,然後由您領我姑父的兵回來,咱們理應外和,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祖大壽聞聽,當時豁然開朗,對啊,這真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於是立刻大聲下令:“何可剛帶其他將軍守城,我在明日剛亮時候,趁著敵人防備懈怠,帥一千親兵突圍,到錦州求援,不,是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