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一聲宣布,李守一立刻對三班衙役大吼一聲:“來啊,將趙恒拿下,嚴刑拷打,逼問出這些年,他冒名秀才,到底貪占了多少國家利益。”然後有些神經質的大吼:“打,就在當堂打。”
不入流的三班衙役可不管你上麵神仙打架,縣官不如現管,誰做上麵聽誰的。再加上,這些三班衙役也大多都是窮苦出身,雖然也黑吃喝,但窮人心向窮人,這是心底的良心。他們早就看不慣這些趾高氣揚不拿他們放在眼裏的家夥不順眼了,得到機會,那還說什麼?打,往死裏打。
結果趙恒也硬氣,挨了打,也隻是承認自己貪占了國家利益,其他卻是沒有。
李守一豈能就為這點就大費周章?他要的是當著這些秀才監生的麵,做更大的事情。
於是,冷冷的對三班衙役道:“沒有用的東西,退下。”然後對身邊的錦衣衛拱手:“還要勞煩諸位深究。”
一個北鎮撫司小旗就笑著,端著小肩膀嘿嘿的走了出來,對著三班衙役教訓道:“審訊犯人,豈能屈打成招?一頓蠻力是獲得不了人家心服口服的,看看我們這些從北鎮撫司出來的高手的手段吧,學著點,分分鍾搞定的事,讓你們弄的一塌糊塗,哎,現在我教教你,讓他分分鍾交代所有不法。”
一聽說是京城裏來的北鎮撫司慎刑司人,大堂上立刻就變得臭氣熏天了。
北鎮撫司,就已經讓人聞風色變了,北鎮撫司裏的慎刑司的人,在全天下,那都是地獄閻王聞之都是瑟瑟發抖的存在。現在,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和煦的讓人從骨子裏生寒的笑容走來啦。這怎麼不讓堂上這些沒受過半點苦的監生秀才們屎尿屁皆流?
小刀子小鉗子擺在地上,這個北鎮撫司慎刑司的小官,細聲細氣和顏悅色的閑聊裏,這個趙恒,連自己和姨娘這種不能說的事,都不得不說了。
李守一抖著手中的供詞,氣憤的渾身發抖:“文人,君子,秀才,這就是他們該做的事嗎?”於是猛的一拍桌子,大聲吼道:“來人,記錄,本官當堂判決。”
州隻比縣大半級,也沒有府的通判推官,一州長官,也是眉毛胡子一把抓,當堂就有結案權。
“趙恒,不尊祖製,不尊律法,貪占國家土地利益,包攬訴訟喪盡天良,敗壞人倫,豬狗不如,侵吞貪占百姓土地,違法大明律法。著,將趙恒打入死牢,上報有司秋後問斬。”然後看了眼下麵的所有秀才監生:“趙恒之父,教子無方,縱容兒子胡作非為,著抄沒土地,趙氏家族出此逆子有家族教化不端之罪,著,取消趙氏家族所有大明恩惠,族人徭役,土地納糧。趙氏親友,那個,那個,嗯,對,明知不報,有包庇之罪——”
當時教諭出來對李守一提醒:“大人,過啦。”
李守一立刻轉臉:“本州教諭,督學不嚴,方有如此敗類,罰俸祿一年。”當時教諭直接暈倒。現在的俸祿可不像原先那樣三瓜倆棗啦,有的沒的了,現在是俸祿那是真正的真金白銀,那是好大一筆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