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各地的鬧租,權雲南布政使和趙興,卻是視而不見。每一次實在鬧得厲害,就玩警察永遠出現在最後的戲碼。這麼鬧來鬧去,地主就不得不將地租降為一半。
這對國家對百姓是天大的好事,不管是有地的沒有地的,一年下來,怎麼的都能有些落星。大家能吃上飽飯,略有結餘,然後就可以置辦一些東西。這樣在改善生活的同時,拉動的商業的發展,現在非常明顯的是,走街串巷的小販們,跑得更殷勤了,他們的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上交各地錦衣衛的愛國捐,也越來越多了。
就比如現在,趙興在雲南精挑細選三千漢子,補充了錦衣衛,北鎮撫司再一次齊裝滿員。單單雲南錦衣衛收取的愛國捐,就完成了這些將士們的裝備錢糧開銷,而且還有結餘。
這是好現象,但卻苦了那些地主。所以他們心裏相當不平衡,於是各地的地主叛亂,也是層出不窮。
如果還處在戰區中的四川和貴州,也出現這些現象,那他張慎言可就倒了大黴了。前麵起火冒煙,後麵暗流湧動,他張慎言即便再有天大的能力,依舊自顧不暇。
這和原先的狀況不同,原先張慎言在前麵帶兵剿匪,最少各地的士紳大家族們,是支持他的。即便在朝廷短缺,他們軍餉錢糧的時候,他還能在士紳中募捐,或者是商借呢。現在再提借糧借錢,所有的人都是一句話,我們的錢糧都上繳國家了,沒錢。
“看來,什麼事情都有一個適應過程,一些反對的人還是有的,還是需要大量的發動群眾,將反對者的氣焰壓下去。”
現在趙興將發動群眾這個法寶,隨時都提出來,並且運用的是得心應手,而且在任何場合,都大談特談。
結果他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這種作為,已經讓所有的士紳對他是大煩特煩了。封建時代嗎,講究的就是士紳們高高在上。管官員叫父母,百姓就是子女,子女就是要孝敬父母,對父母要恭恭敬敬。你做子女的,不孝敬父母,而且還跟父母對著幹,這就是忤逆啊,這還了得?
官員任上,叫牧守一方,什麼意思?放羊。官員就是牧人,百姓就是綿羊,就是牲口,就應該被予取予奪絕對不能反抗。結果你站在這裏,教導子女忤逆,教導綿羊反抗,你說人能不煩你嗎?
“解決雲貴的問題,關鍵還是要滅了判匪,這樣一來,即便是那些想反抗的,也就沒有了依靠。”然後對張慎言道:“我把我的將士留在這裏,讓他們積極訓練,抓緊備戰。然後我回京主持今年的科舉,等今年的進士們出來之後,我將將他們全部放到四川和貴州來,把這兩個地方的官場架構完善,然後全力幫助大人您剿匪。”
聽趙興這麼一說,張慎言一咧嘴,這是趙鑫明目張膽的在向他說明:“我已經看明白了,你的別有用心,我已經明白你是在養賊自重。你邊上去,我來。”
麵對這個強勢的家夥,麵對這個什麼時候,滿嘴都是皇上和我的意思的家夥,麵對這個實際上的朝廷二皇帝,張慎言能說什麼?敢說什麼?忍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