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官,就是新的科舉考試外派的官員,在接受趙興認師宴席,賞賜的金花錢。現在被民間和朝堂,叫做金花官。
他們統一的被認為是皇帝的門生,其實是趙興的弟子。
“小荷,他們的所作所為,直接關乎著這個朝廷的走向,我應該好好的教導他們,讓他們謹慎再謹慎。”然後感歎:“一批新的官吏,代表著一批新的想法,代表著一個新的走向,我作為引路人,時時刻刻不敢懈怠呀。”
智風在感歎之後,提出來:“貴州布政使,已經來了5天了,一直想求見大人,和您單獨談一談新政在貴州推行的問題,結果你一直沒有空閑,能不能抽出一點時間?”
趙興似乎忘記了還有這件事:“有這件事嗎?”
“有。”
趙興就想了想:“安排明天吧,明天我無論如何也要抽出點時間來。”然後一笑:“其實接見不接見他,沒有什麼大不了,主要是他和我來談新政,這才是最關鍵的。”
“還有一件事,雲貴川總督張慎言,上折子請求致仕,把折子遞到這裏來,希望您給把把關看看。”
這是個大事情,趙興就皺著眉想了很久,但他沒有直接讓張慎言上書內閣和皇帝,而是道:“國朝三大巡撫之一的去留,應當慎重。不過,張慎言已經老朽了,而且做事瞻前顧後,總是為自己留後路。如此一來,自然而然就耽擱了國朝的大事。這樣吧,晚上的時候,你把他的奏折拿給我,我仔細的看看,推敲一下。”
智風笑著答應。
現在他知道,隻要自己的大人這麼說,那麼這個國朝三大巡撫之一的張慎言,終將會得償所願。至於他寫這本奏折的真實意義,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家大人已經煩他了。
能夠舉手之間,左右一個封疆大吏的去留,這已經是趙興能夠輕鬆做決定的了。而最關鍵的是,遠在京城的皇上,對自己家大人的決斷,就從來沒有反駁過。
就比如說前一段,禮部尚書因為反對新政,皇上詢問趙興他的處置辦法,趙興就是一句:“誌同道合者,共之;離心離德者,斥之。”然後不久,這個禮部尚書,就莫名其妙的因為一件小事,而直接被罷了官。
政治上無小事,就從這一個小小的事情,立刻讓全天下的官員們都明白了一件道理;那就是在內皇上說了算,在外趙興說了算。
跟趙興做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就比如說張慎言,其實他致仕的折子,根本就沒必要走趙興這個過程。結果他走了,結果折子被打回來了,隻有輕飄飄的一句話,需要推敲一下。
老巡撫張慎言就拿著褶子痛哭流涕一番,然後將這個折子燒掉,重新寫了一份。
當趙興穿著皇上八百裏加急送來新賞賜的,帶著皇後針腳的蟒袍,走上大堂的時候,上百三省包括廣西來的官員,跪倒在地一片叮當聲。
那是他們特意加長了繩子的金花錢落地的聲音。這種聲音在向趙興,在向所有的外人說明,我們都是保皇黨,我們都是金花係,我們是皇上和趙興的門生。
然後就是異口同聲的高呼:“學生恭祝恩師新年大吉。”
趙興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倒有些得意洋洋,因為他認為,自己刻意培養的保皇黨,改革派,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