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抱怨(1 / 2)

鄭鄤的案子,趙興已經了解了,但崇禎從這個案子的簡單敘述之後,就開始喋喋不休的抱怨江南的清流又開始不安分了,他們支持在京的江南文人,參知政事堂裏的代表,開始對崇禎和趙興實行的新政大加批判,對於現在朝局橫加指責。

這讓崇禎皇帝相當的憤怒。

經過頭年的種種舉措,趙興用其他各個地方的書院或者是會館,大力讚助其他各個學派,在京開始講學,用來衝淡東林黨人的影響力。

在這一點上取得了明顯的成效。

但是,東林黨人和其他學派有著顯著的不同。

東林是有綱領的,是有口號的,是有明確的政治目的的。並且代表著一大批階層的利益,也為他們所代表的階層,謀謀求利益。他已經具備了真正黨派的基本雛形。

而其他的學派,卻沒有這些特點,隻能是鬆散的學術交流,和一些思想理念。於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其他的學派就明顯弱了東林。

在趙興不在打壓他們而是要形成一個保皇黨一黨執政,多黨參政的政治大環境下,原本元氣大傷的東林黨人,慢慢的再次複蘇了。耳脹是由於上麵那種種的基礎在,他們就快速的竄升。雖然在朝堂上,沒有恢複到一黨獨大,但在參之正事院,卻又形成了一股絕對的勢力。

若論雄辯,其他學派還真幹不過東林黨人,也就屈居下風了。

東林黨人的執念,你可以說他們是為理想而堅守,也可說是記吃不記打。

經過萬曆,魏忠賢,趙興的連番打擊之後,稍一鬆動,立刻就像春天裏的野草一般,再次瘋狂的生長。

而應該是執政黨的保皇黨,因為地方上更需要他們作為中堅。所以雖然在地方上,已經形成了氣候,但在朝堂上,卻沒有側重。也就給了溫體仁和錢謙益重整東林的機會。

結果最近,崇禎就又被這些清流們所包圍,整天七嘴八舌,胡亂的指責,弄得崇禎煩不勝煩。

“朕其實也知道,鄭鄤的案子,並不像坊間所說的那樣嚴重,朱晨光調查的也很清楚。但是鄭鄤在江南的士林裏,威望太高,朕隻想薄懲一下,用以打壓一下江南士林的勢頭。結果卻沒想到,那幫清流混蛋們,不但不引以為戒,反而變本加厲借著鄭鄤的事,直接指責朕的不是。”

然後猛的站起身,背著手在禦書房裏踱步,似乎在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又似乎在向趙興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劉宗周上《痛憤時艱疏》,裏麵雖然沒有提到鄭鄤的名字,卻用他的事情指桑罵槐把朕羞辱一通。我忍了,留中不發。結果他還不依不饒,繼續上書,公開為鄭鄤辯護,並在奏疏中寫到:“不能容一狂直詞臣,數其重獄,自此中外頗以言為諱,積成睽貳之端,甚非盛世之福”。然後幾乎是跳腳,他這是什麼意思?相當明白,就是指責朕沒有重用那些隻會誇誇其談的原先的東林黨人”

這樣的分析,趙興默默的點頭。

“而黃道周又借著這個案子,不僅指責朝政,還毫無根據地指責朕倚為柱石的楊嗣昌。指責盧象升,指責孫傳庭,他將矛頭直接指向了保皇黨的幹員。”

然後崇禎就有些神經質的揮了揮手:“保皇黨是幹什麼的,是捍衛這個大明江山,是保護我這個皇上的。他都大加指責,他居心何在?”

現在的保皇黨,是崇禎皇帝推行自己的政令的唯一堅定執行者,實幹者。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都被安置在地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