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從絹布手繪辛帥像副本裏原主那兒獲取的一些法術記憶，張遠倒是十分想對著這翡翠扳指試試。
可惜摳門的係統為了撈取因果資源，強行屏蔽了不讓他用，也不知那購買權限何時才能開放。
“晦氣，實在是太晦氣了！”
掛掉電話回來的老師，懊惱地把手機重重地往桌上一拍。
“你快別看了，趕緊放回盒子裏去，回頭我也得趕緊找個下家把這破玩意兒給過手賣掉。”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遠看著老師這個反應，已經隱隱猜到恐怕是確定了這翡翠扳指的確不是古董，而且那個跑道兒的應該也說了點富商的事。
老師又再次長歎一口氣，感慨自己在這古玩圈裏，也算是混了幾十年的老人了，卻還是被自以為撿漏的竊喜給打眼，而且還被坑到去給人化劫擋災了。
“這玩意兒根本不是清朝的，應該是創彙期國營玉雕廠做的的仿品，外麵那圈兒的工藝和包漿的確足以假亂真了，和真的清朝老扳指比起來，不是真正的行家，根本分辨不了差別。”
像是根本不願意再多觸碰到那翡翠扳指，老師隻用手指隔空對著扳指比劃了一下。
“但是扳指這東西，真正的老物件，裏麵內圈的地方才是時常會佩戴接觸到的，應該是內圈的包漿要更為瑩潤，要是上了年頭的大多還會產生沁色，可這個扳指裏圈卻十分生澀，工痕很規整。”
跟著老師說的內容，張遠觀察著扳指的內外圈痕跡。
有了明確的指示和對比，這下連他這個外行人，都能不靠係統而是用眼睛看去分辨出來了。
“你之前也沒拿起來仔細看裏圈兒，你是怎麼看出來是假的？”老師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這事。
當時張遠隻是隨意看了一下又發了會兒呆，然後就能斬釘截鐵地說這不是清朝的古董，可連自己一開始都被打眼了，還是靠專門玩玉器的行家指點，這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張遠心下一驚，他此刻也發現自己之前大意了，忘記了要裝出個仔細掌眼的動作。
“之前您說過，這翡翠扳指的原主人是位富商，不缺錢用的情況下卻這麼在意這麼個小物件，還隻求速出不講價錢，事出反常必有妖。”
被突然這麼一問，張遠急中生智間便把自己後來的猜想拿出來說事。
“先有了這麼個懷疑的心理準備，再加上我看到這扳指的第一感覺就不像是古董。那些專業掌眼知識我不太了解，我都憑直覺來分辨的。”
“那你可還真是個進古玩圈的好料子。”
老師忍不住笑著點了點張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對方是運氣好還是直覺準了。
看著總算把這個問題過掉的張遠鬆了一口氣，同時暗自提醒自己下次得要謹記好了千萬別再露馬腳。
哪怕看係統有沒有反應一秒就能判斷出結果，以後在鑒賞古玩時，也得拿著物件翻來覆去地多看幾遍，把掌眼的姿態架勢做足。
“那後來那個跑道兒的中介又是怎麼說的？”
張遠既是好奇，也是想把這個話題扯開。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我和那人好歹也是認識多年的老熟人老客戶了，他居然為了早點幫那富商出手掉這扳指賺到豐厚中介費，竟對我隱瞞這麼嚴重的事情，要不是我再三逼問並且說我已經找人打聽到點風聲了，他都還不肯說。”
老師正說著，發現張遠手裏還在捏著這翡翠扳指，連忙催促起來。
“快別摸了，把它放回盒子裏去，這玩意兒不是什麼好東西。”
自從發現這翡翠扳指除了炁光怪異以外，別的地方都和普通翡翠物件沒什麼區別後，張遠就無所畏懼了一直拿手裏把玩著。
“不是好東西是什麼意思？”
心道終於要揭曉謎底了的張遠，把一旁的椅子搬過來，坐下後認真地等著聽故事。
“你怎麼還這一副準備聽相聲的架勢了。”老師哭笑不得地拍了下桌子，“我是說認真的，這東西晦氣！”
聽完老師從跑道兒那裏得來的前情原委，張遠發現事情果然和他的猜想八九不離十。
說了富商的事情後，又講了幾個圈子裏傳說的故事，老師看著張遠這個唯一聽眾依舊不驚不喜的淡定表情，忍不住就想勸現代這些隻信唯物科學的年輕人，別完全不拿這些當回事。
“唉，你別不信，我跟你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尤其是在古玩圈裏這種事還真不是空穴來風，各種來路不明亂七八糟的老物件，有些可真的是‘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