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蜜罐幼崽出現在江浩的麵前。
它向江浩齜牙!
江浩認得它,而且想起了它的鼎鼎大名——平頭哥!
上次從水潭洗澡回營地的路上,就是跟這隻平頭哥幼崽撞了個滿懷,當時還幹了一架,一爪子就把它那小身板拍趴下了。當時記不得它叫什麼名字,後來躺在獅子窩裏賞明時,卻是突然間想了起來。
他麼的,惹上平頭哥就是麻煩,不死不休的節奏啊。
上次將它拍趴下,現在又來,可現在自己心情很不爽,見到它就煩。
吼——
滾!
江浩現在沒心情跟它鬧,他先是被小白與法沙嚇了一顫,後又是被花豹驚了魂,剛跑到這裏,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又衝出一隻小平頭哥來攪和。
小平頭哥依舊是不管不顧的作風,橫衝直撞而來。
江浩抬起右前爪,一爪子就將小平頭哥扇飛出去,媽蛋,滾!
小平頭哥並沒有逃走,而是從草叢裏翻身爬起來,也不向江浩攻來,而是朝著它藏身之後的另一個草叢裏,張嘴就發出一聲聲猶如公鴨子的啞音,聽起來十分的難受。
江浩一時有些不明白,這小家夥不是一直都是直來直去的麼?
怎麼現在改風格了?
自己打了它,它卻朝一棵灌木怒吼,啥意思?
很快江浩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他看到不遠處的草叢裏,一陣騷動,像是有動物在草叢下邊奔跑,看那動靜,明顯是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衝過來的。
這時,江浩意識到,這小平頭哥是在呼喚幫手,怪不得上次被自己揍了一頓死的,現在還敢跟自己豪橫,原來有幫手給它撐腰來著!
這家夥記仇啊,是來報仇的!
不一會兒,一隻體型是小平頭哥三倍的大平頭哥出現在江浩的眼前,它應該是小平頭哥的媽媽。
大平頭哥一出現,先是聞了聞小平頭哥,而後就齜牙擺出一副凶狠的模樣,直接就朝著江浩衝了過來,欺負它的崽,什麼都不用說,幹!
果然,所有的平頭哥都是一個德行:好戰。
非洲草原上,平頭哥是出了名的蠻橫,可是,它的那種蠻橫充滿了盲目性,即便是對著成年獅子它也敢橫,這就是平頭哥常常死在獅子口中的原因。
獅子是草原上最頂端的獵食者,你也敢對他們蠻橫,不死你死誰!
麵對張開大大嘴吧,露出獠牙的成年蜜罐,江浩也不敢輕易就跟它幹起來,還是先摸清一下它的虛實以及進攻套路。不然,冒然跟它打鬥,自己雖是不怕它,但萬一被它咬到了怎麼辦,即便有呼吸法能恢複傷勢,那也是很痛的。
蜜罐表現的十分驍勇好戰,張著嘴巴,一路推進,像坦克一樣,攆著江浩不斷地倒退。
與此同時,蜜罐幼崽瞧著媽媽對江浩發動了進攻,它自知打不過江浩,於是,它對小白與法沙發動了進攻。
小白與法沙,本不想參與這場戰鬥的,可誰知道這小家夥如此蠻橫,張嘴就咬了過來。
小白看到哥哥後退,他也是慌忙逃跑。
而法沙在一愣之後,也是隨著豪迪一塊兒跑。
這時,三隻獅子被一對平頭哥母子,攆著滿灌木林的跑。
瞧得這一幕,江浩覺得有必要改變這種狀態,必須得為小白和法沙做一個勇於戰鬥的榜樣,不然以後成了慫包,那怎麼能幫我打‘天下’。他深知自己現在的行為,對他們的影響非常大。
江浩之所以退走,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出於謹慎,做到知己知彼,盡量避免受傷。
要知道在草原上,受傷往往就決定了生死。
他認為這謹慎的行事風格,一定要時刻記在心裏。
在江浩的潛意識裏,惹上平頭哥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所以,他下意識裏不想招惹這兩隻平頭哥。
江浩本以為平頭哥的母親,在追了自己一會兒出出氣後,就能領著小平頭哥遠離獅群營地,可卻是沒有想到,自己一味的退讓,非但沒有令得兩位平頭哥平複心中的怒氣,反倒增添了它們囂張氣焰。
而且,江浩突然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自己出來是狩獵來的。
而平頭哥不就是獵物麼?!
光想著盡量避開這對好戰的蜜罐母子,不想招惹麻煩,卻是沒想到,獵殺它們是解決麻煩最快、最直接的方式。
想到這裏,江浩在心中暗暗輕歎了一聲,看來自己還是沒有完全進入獅子的角色啊。
吼——
江浩突然停止了逃避,而是正麵對著蜜罐,齜牙嘶吼。
這讓蜜罐媽媽驚得往後退了一步,可立馬又再次衝撞上來。
唰!
江浩彈出古銅色右爪,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大平頭哥的側臉拍抓過去。
蜜罐毫不在意,也許在它看來,小獅子而已,能有多大殺傷力。
可卻是沒想到,江浩一爪子就撕裂了蜜罐側麵上的皮毛,鮮紅的血水,過了兩三秒之後,才流淌下來,灌入了它的嘴裏。同時,一股巨大的拍擊力,也是將蜜罐拍翻在地。